“是呀,那段时间是最开心的,也是最累的。”李程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他挺怀念以前的日子,无拘无束。那时候的秀蓝也是天真无邪,对所有的一切都很好奇,很想去尝试。记得当初她一进学院的时候,师傅叫她拜入自己的门下。一开始他是不愿的,而且他也没有带过徒弟,觉得带徒弟太占用训练的时间了。但是当看到她一脸天真的样子,他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秀蓝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的徒弟。秀蓝的天赋极高,也很刻苦,一点也没有大小姐的样子,身上到处淤青,伤痕,居然一声也没吭。很快就达到学院里前十的位置,后面代表学校参加一年一度武力排行榜,也是最完美的成绩得到榜首,那段时间是真的很开心。
“你没有教过你女儿我们所学的东西吗?”
程秀蓝摇了摇头,不止女儿就算那两个儿子她都没让他们学习她所学的东西。因为当年退出师门的时候,早已明令禁止不能把在这学院所学的传与他人。更何况陈金师这个事一出,学院把所有秘籍烧了,学院里的人也不能去学习这一类的东西。
“这个事情,和我们身上所存在的都不能带到外界去。而现在的学院已经转变成肉搏了。”
“其实我认为这个学院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又何必去守着呢?本来就已经是世道所不容了,又何必把自己的名声弄得这么臭呢。”
“弃了这个学院我们还能去哪?更何况这个是师傅的心血,也不能说直接毁在我手里,都已经守了那么多年了,早已经把那里当成自己养老的地方。”李程摸摸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戒。这个是他师傅去世的时候传给他的,同样的这个戒指代表了学院最高权威。带了差不多将近三十多年,也摘不下了。
程秀蓝看了一眼李程手里那颗戒指,表面很平静,心早就百转千回了。就是因为这个小小东西,他当初选择放弃,放弃他们之间的情谊,否认了他们之前一切。权利名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违背自己的心意,重要到可以放弃自己所珍惜,所在乎的。
“秀蓝,我之前看到学院里面的秘籍,最让我好奇的事,这个世界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吗?”
“阿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程秀蓝看了看司机。鬼医马上就闭上自己的嘴了。这种事情属于机密,除了他们几个能随意的进入藏金阁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你是多久没有出来过了,学院里的规矩都忘记了吗?”李程知道鬼医说的事。他们策划那么久也是为了这件事,包括汐和梦所受的都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他们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鬼医被李程怼的无法反驳,但是心里却是极度不满。刚开始在药王谷的时候还求着他出山救人,低声下气的。现在他出山了,人坐在车上了,态度就变成这样了。怪不得秀蓝会离开他的,这种过河桥拆的男人他也不想要。所以说人不管过了多少年,年龄多少岁,该讨厌的时候还是一样讨厌,丝毫没有变。从以前就不喜欢他,现在他也不喜欢他。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鬼医迅速下车,然后扶着程秀蓝慢慢下车,李程紧随其后。还没有走进医院里,就看到枫和三号扶着树在那里吐,上官凤的脸色苍白走到程秀蓝的身边;“母亲。”
鬼医看到上官凤过来,也没有打算放手,继续扶着程秀蓝,程秀蓝也就随他了。那么多年没有见,也还是一样小孩子心性。“也这里没关系,你的脸色?”
上官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枫儿宁愿和她们坐一辆车也不愿坐十七的车了,那个人简直就是恐怖分子,哪有人开车是这样子开的。怪不得那辆车会这么破破烂烂的,感情这一路上没少撞车。
“进去吧。”枫擦了擦嘴,就往医院走去了。
等到了ICU的门口,只看见孙怡芳和上官修两个人坐在门口,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到来人,便马上从凳子上站起来。上官修则是走到程秀蓝面前:“妈。”
程秀蓝点了点头。她对于眼前这个儿子并没有多大感情,包括那个大儿子也是一样的。从他们出生她也没有怎么管过他们,一直都是他们的父亲带着他们,而她就带着上官凤早早的远离了上官家。
“这就是你的小儿子上官修?”鬼医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眉目和秀蓝很像,但是脾气什么的,感觉和秀蓝一点都不搭。
“你就见过一面,你就分的清楚是老大还是老二吗?”秀蓝有点惊讶看着鬼医。当时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他们都来参加了,也看过,抱过。但是过了三十多年了,能轻易的分出老大老二确实是她没想到的。
“老大老二性格很容易分辨的,老大出生的时候性格很沉稳,不哭不闹的。老二则是相反,调皮,喜欢闹。”
“这都被你琢磨透彻了,不愧是你。”李程给鬼医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闹了,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枫把主治医生叫过来,说了几声。主治医生便叫人把消过毒的防护服给鬼医和枫:“ICU不比普通病房,能少点人进去就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