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行为不轨,但是这人却是一脸正气,意外的让元惊鸿没有恐惧,也没有生气。
反而好脾气的问道:“你是谁?”
还不等他答话,又觉好笑道:“这东宫近日的守卫也太不森严了。”
男子单膝跪地道:“见过姑娘,属下叫柳木言,是这次司徒雄一案的受害人也是随押解军队进京的证人。”
“那我这里也不是慎刑司,你来我这做什么?”元惊鸿示意他起来,笑吟吟的问道。
柳木言起身来,恳切道:“实不相瞒,是慎亲王拖属下来交一样东西给姑娘。”
“慎亲王?”元惊鸿微微讶异。
柳木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巾,干净洁白。
元惊鸿愣愣的接过,拿到手中才发现手巾角落边上绣了个鸿字。
元惊鸿手一抖,差点拿不稳这软巾。
这是南宫凌的私人手巾!
给自己做什么!
见面前女子目露难色,柳木言主动说道:“王爷让属下给姑娘带句话:您的东西他收了,知晓了您的意思,他的东西您也得收下。”
既然知晓了我的意思,又何必……
元惊鸿闭了闭眼,无声叹了口气。
刚要开口。
门被猛然击开!
元惊鸿猛一怔然!
南宫朱雀的剑已经架在了柳木言脖子上!
“殿下!”元惊鸿惊呼,“这位是慎亲王的人,不
是刺客!”
“皇叔的人?”南宫朱雀缓步逶迤,剑锋却不落半分。狐疑道:“皇叔派你来做什么?”
“属下……”柳木言镇定着,却依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元惊鸿连忙接腔道:“王爷想问问司徒雄这事儿朝廷是怎么处置的,可有没有怪罪他擅自停军。”
鬼扯。
南宫朱雀冷哼一声,却没有揭穿元惊鸿,默默的收回了剑。走至柳木言身前,道:“既然是皇叔的人,为何不走正门通报,而要当梁上君子?”
“属下该死!太子恕罪!”柳木言跪地告饶。
南宫朱雀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地上的人,倨傲说道:“既然自知该死,那……”
“太子殿下!”
门口传来小侍女的叫声,“殿下!您快来畅云院看看吧!”
畅云院!
元惊鸿一惊,对了,这些日子,还差点把那太子妃给忘了。
南宫朱雀眉头一紧,有些不耐烦的出了屋,双手负背,冷冷问道:“畅云院怎么了?”
小侍女跪着抖的厉害,嗫嗫嚅嚅的道:“太子妃一直跪在庭院里,要求见殿下,说殿下不去,她便一直不起。”
“喜欢跪就跪着吧。”南宫朱雀丢下淡淡一句,转身就欲走回屋。
还是元惊鸿走了出来,劝道:“殿下不如去看看,太子妃怎么说。”
知道这是元惊鸿想给眼前这男子找个退路,南宫朱雀却是任由着她,宠溺一笑,点点头道:“好,我就去看看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