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恐惧,无助,绝望充斥着她整个胸腔。
‘我不是哑巴,我有名字。我叫阿冀。’
‘我要跟着你,你对我有恩,我便要报答你。’
‘姐姐你放心,我永远是你的阿冀,我会永远保护你。’
一场战争的决定性因素虽然不是人数,可是若是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和绝对占地利的军队胜利的几率要大上许多许多。
‘姐姐,我带你回我的家乡吧,那里有许多美酒,许多花草,你喜欢猫猫狗狗,我们便养上许多。’
‘我想为你建造一座没有脏污龌龊的宫殿,把你藏在里面,以后的日子,你便只能与我一同过下去。’
‘玉
儿,玉儿,我不信你一点都不曾察觉过我的心思。’
元惊鸿拼命的撕扯着自己长发,泪流满面的自言自语道:“不准再胡想下去了,没事的,阿冀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可是,与连冀之间的种种却如白驹过隙,浮云流走一般,翩翩晃在元惊鸿脑海里。
连冀一声声温柔情话此时却像是炸雷一般,充斥在元惊鸿耳畔,提醒着她越来越明显的不安感。
突然!
“太子!”一声激烈凄亢的呼号响彻。
元惊鸿浑身一震,睁大了双眼瞪直了,一瞬间只觉如天旋地转,万物都没了声音,她眼前已不辩黑白,耳边再也听不得什么声来,她闭了闭眼,撑住了脑袋。心中的剧痛却似要爬满她全身。
便像是蜘蛛结网一般,心脏一旦裂开,疼痛如牵丝,被拉扯缠绕到她身上每一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
她起身,转头,愣愣的看着城墙下的战场。
北越军士死伤无数,白雷倒在地上,元叶中了两箭被人架在了一旁,连冀平日里的几个随身侍卫此刻也伤在连冀跟前,却仍是拼了命的要上前去护住连冀。
而那被围在正中的人……
元惊鸿眼睛干涩酸痛,她看见连冀胸前直直插入一柄长剑,肩上还有箭矢。
“不!”
元惊鸿痛喊出声,踉踉跄跄的奔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