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石板如玉,朱绸绕房梁,窗户贴双喜,府邸内红烛高照,隐隐还充斥着檀木的香气。
奇怪的是,宅邸内出奇的空寂。
没有人庆贺,也没有所谓的上仙。
于哲盖头一扔,目光聚集在绣花锦缎的被面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铺在被上,寓意“早生贵子”。
他也不多想,拿起来就吃。
于哲左顾右盼,掀起了圆桌上的红布,映入眼帘的是琳琅珍馐,烤鸭、羊蹄、猪头肉……
还有一壶醇香的美酒。
他想起了电视剧里的桥段,心恐里面添了什么迷魂药,连忙避开。
良久,于哲还是没忍住瞥了一眼。
……
“嗝——”
他顺手扯起一段罗纱,将满手的油渍抹在了上面,还不忘擦擦嘴。
“酒足饭饱,杀头饭也值当了。”
酒肉穿肠过,这时他才想起在污染灵境中自己是没有饿觉的,只有馋。
于哲脱去蹩脚的绣鞋,四仰八合躺在软床上,隔着嫁衣满足的拍着肚皮,嘴里还猪哼着难听的小调。
他开始想象上仙看到自己的场景,思索再三还是蒙上了盖头。
万一直接吓跑了上仙就不好了,自己可是要亲手捉住他。
想着想着,一股倦意再次袭来。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饭菜中确实下了迷魂药,这一次他并没有梦到张摒清,死猪一样睡去了。
意识模糊中,有人缓缓拉开了房门。
那人似乎也吓了一跳,想不到新娘子打鼾的声音丝毫不弱于男子,竟如滚雷落地一般。
“娘子?”
那人有些胆怯,细声吆喝道。
见新娘毫无反应,他才彻底放下心来,火急火燎褪去了大红的外衣。
“我去,娘子好胃口啊,一点都不剩。”
于哲意识模糊,感受到大腿一阵发麻,似乎有一双手在狠狠蹂躏。
那人的鼻息愈发粗重,于哲这才缓缓睁开眼,隔着红盖头依稀分辨出一张厚实嘴唇凑了过来。
于哲尝试调动浑身灵力,只可惜药效未过,他浑身松软无力。
这下遭了,要折进去了。
他只能拼命翻身,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转了过去。
那人一滞,但并不做声。
片刻,那人沿着他的两腿跨了过去,躺在了婚床的内侧。
“美人儿,来,嘴一个。”
他不死心,再次将嘴唇贴了过去。
还来?
于哲一阵反胃,故技重施再次翻了个身。
“……”
“好啊,还以为你睡着了,原来我家娘子喜欢搞些小情趣。”
他索性骑在了于哲身上,暴力的抓起红盖头掀了起来。
他的笑容僵持在了脸上,只是嘴角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
于哲睁着眼,表情有些尴尬。
“你这么着急,我会害羞的。”于哲抠抠鼻子,似笑非笑。
这一次,于哲看清了他的全貌,那人个头矮小,圆脸厚嘴,人中位置还长着一颗痦子,一根弯曲的毛探了出来。
“他妈的,怎么是个男人!”
那人往后退去,忍不住啐骂两句。
“你敢骗我?”
“谁骗你了,男人怎么不能当新娘,性别歧视?”
他听不懂于哲的梗,蹲在床角牙齿都快嚼碎了。
“好啊,好啊,你竟敢让我出丑!”
“你长得已经很丑啦,根本用不找我帮忙。”于哲狡黠一笑,嘴唇嗡动。
“妹妹。”
无事发生。
于哲有些慌神了,不禁又喊了一句。
房间内静极了,两个男人分别蹲坐在红床的一角,四目相触。
“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那人大袖一甩,直接扯开了上衣,“今天别说是个男人,你就是个畜生,老子一样要搞!”
“Spirit medium always pay their debts!”
于哲只能调用作弊码,可他很长时间没有触碰到陈言了,丝毫感知不到【斩杀】的诅咒效果。
这下彻底玩脱了。
“叽叽歪歪什么玩意,准备被我走后门吧!”
说着,那人饿虎扑食一般压在了于哲身上。
于哲疲力为消,丝毫不是眼前这个矮个子的对手。
就当于哲双眼含泪,觉得今晚要失去一个男人的贞洁时,屋顶坍塌。
吊布被撕开,瓦片溅落满地,尘埃如黄沙帷帐被拉了下来,哗哗作响。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陈言。
像是飘然而至的神女,失去了七彩圆光,取而代之的是一隅月色映衬着她明亮而神秘的眸子上。
此时的陈言已经换回了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