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为婚?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徐龙兴转过头,看向严彩蝶,只见这个女弟子,此时脸色难看得很,双手抓着衣袖,双唇抿起,一副尴尬模样。
“徐掌门,这都是我的错,当初不该听信那老李的花言巧语。”
眼见气氛尴尬,严四海沉不住气了,于是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双膝跪地,一脸哀求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且说清楚了。”
徐龙兴扭头看向严四海,眼中的怒意虽然有所掩饰,但也并未完全遮盖。
恐怕这件事如果严四海说不清楚,他绝对会讨个说法。
毕竟自己儿子对严彩蝶有意,整个雷鸣剑宗都是知道的,现在跑出一个未婚夫来,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还云淡风轻。
“是这样的,当年我和福顺斋的李老板有旧,他许诺给我一些好处,于是我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结果那老李出尔反尔,根本不想履行诺言,只是想白白得到一个儿媳妇。
所以这门亲事,早就吹了。
后来凶兽在万山镇作乱,老李命丧凶兽之口,我以为事情过去也就算了。
不想这个李福顺死缠烂打,就是一口咬定这门亲事不放。
今天更是跑来这里捣乱,还望徐掌门能够明察秋毫,给我们严家做主,将这小厮驱赶出去,还蝶儿一个清白。”
严四海说完话,当即双膝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头,而黄金风此时也赶过来,跟着丈夫一起磕,
“哦,原来如此。
既然这样,那么这门亲事定然是不作数的,你这小厮,若是识趣的,速速离去,从此不要再缠着彩蝶。
此事也就罢了,我可以不再追究。
若是还纠缠不清,就别怪我雷鸣剑宗的手段狠辣了。”
徐龙兴见此,也不管严四海说的是真是假,立刻下了逐客令。
“非也,非也,这门亲事单凭一家之言,怎能作数。
我父亲在世时,一直念叨着这门亲事,现在反悔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严家。
我与蝶儿两情相悦,这本是美满姻缘,结果现在蝶儿拜入雷鸣剑宗的司马长老门下,他们觉得这是攀上了高枝,就想把我一脚踢了。
总之,我不反对蝶儿加入雷鸣剑宗,也不反对她拜师司马长老,所以也请诸位不要阻拦我与蝶儿的这份姻缘。”
李福顺说的大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的确讲得在理,不过在修真界,光有理可不行。
“一派胡言,你这小厮,竟然在此胡搅蛮缠,简直不知死活。
莫非是觉得我雷鸣剑宗好欺负不成。”
徐龙兴终于怒了,只见他突然抬起手,一道真气直奔李福顺面门而去,因为距离太近,这突然的一手,几乎避无可避。
李福顺傻了,他没想到这雷鸣剑宗的掌门,说出手就出手。
他来不及反应,根本无法扣动准备好的宝物来抵挡,结果就在此时,一道曼妙身影,却是拦在他身前。
叮!
作为雷鸣剑宗的掌门,徐龙兴的一道真气,可不是谁都挡得住的,只见一柄赤色长剑刚刚触碰真气,便被弹飞,在空中旋转几圈,径直落下。
飞剑的灵光不复存在,赤红的剑身更是扭成一团,宛若麻花一样。
噗!
与此同时,那曼妙的身影也向后倒去,喷出一口鲜血,瘫软在李福顺怀中。
此时的李福顺,抱着这女子,满脸骇然。
因为替他挡下这一击的,不是青梅竹马的严彩蝶,而是仅见过几面的陆颖珊。
“你……”
李福顺眼中喷出怒火,他看向徐龙兴,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凶狼。
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陆颖珊出手,自己必死无疑。
“这个……”
徐龙兴愣住了,他虽然不认识陆颖珊,但是她穿着乾玉宗的内门弟子服饰,于是当即转头,望向林墨语。
“徐掌门,你这出手,未免太重了些吧。”
林墨语的脸色拉了下来,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颖珊会挺身而出,帮这个李老板挡下金丹后期修士的一道真气,但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在眼前被人打伤,他可不能无动于衷。
“林兄,都是误会。”
眼见林墨语露出不善之色,徐龙兴赶忙认怂,虽说是意外,但毕竟是自己出手打伤了人家弟子,这事情处理不好,可能会导致雷鸣剑宗与乾玉宗,爆发一场大规模冲突。
虽然剑修不怕战,但是剑修也不是傻子。
先不提这事情完全是由误会而起,没头没尾。
单论宗门的实力,雷鸣剑宗虽然强势,但是与乾玉宗相比,却还是弱上一筹。
乾玉宗作为传统宗门,大部分弟子并不善战,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不堪一击。
仅林墨语麾下的执法堂,弟子的战力就极为强悍。
徐龙兴听说过,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