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中,阿月对自己该做之事,越来越上手,就连魏阳都时不时在她的身旁夸她。
在最近中她也因此对苏府上下有一定的了解,明白了一些大门侍卫换班的时间。
而最近苏泽念都是在忙着些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中,很少出去。
阿月倒是希望他能出去走走,这样一来,她便能跟着一起出去。
借此机会好好见识见识这玉京城,找到机会取得联系。
身为苏府的婢女,每月倒是都有两天的休息日。
不过现在的她可不敢,她自己心里清楚,苏泽念对她的怀疑一直都是在的。
她不敢轻举妄动。
……
阿月从厨房端来盘点心和茶水,正到书房门外时。
魏阳从里头打开门走出来,苏泽念有事派他出府一趟。
他见到阿月时,眼神放在了那点心上。
在和阿月擦肩而过之时,伸手就是将摆在最上面的那一块点心给拿走。
阿月瞥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
魏阳拿到之后,轻笑了一声后,将手中的它一整个送入口中。
嘴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不错不错。”
阿月一进来,苏泽念便注意到了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望出了神。
她将东西摆在侧桌上面,朝苏泽念躬身行礼后说道,“公子,该用茶点了。”
苏泽念这才回神,他从书桌上移开,走到那侧桌上坐下来。
他看了一眼,那点心,发现今日的点心是绿豆糕。
伸手拂袖,从盘子里头拿出一块来吃。
平时端来的点心,他都是吃得很少,没有想到这一回苏泽念连吃了两块。
苏泽念端起她倒好的茶水,浅浅地喝一口。
阿月不经意间看到熟悉的东西,使她分了神,差点没有拿住茶壶。
他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开口便问,“怎么了?”
这一句话,让她立即就收住心神,平静自己的心情,缓缓说自己没事。
“在府中,可还习惯?”他继续追问道,看向了她。
她微低着头,“习惯。”
苏泽念听到她这么说后,不再作声,还是如往常一般僵着脸,想着什么,默默饮茶。
阿月拿着托盘退到一边站着。
刚刚让她换了身的原因在于苏泽念的身上。
她看见他的脖子上戴着的吊坠,是赤凛司的隐探玉牌。
她十分得敢肯定自己是没有看错的,第一眼时她只是觉得眼熟,再定睛一看,上面的花纹,她绝不会认错。
隐探在赤凛司中是级别最高的,也只有隐探才会有玉牌。
赤凛司分为四个级别,从小到大的排序为:藏探,暗探,密探,隐探。
而阿月是密探,正因如此她是接触过一次隐探的。
隐探的任务也是最难的,在赤凛司内他们都是得带着玉牌蒙着面。
让司里的其他探子都不曾知道他们的身份。
但隐探不在司中时,可不带玉牌,要将玉牌给收好,在必要时,再拿出。
阿月看到苏泽念脖子上挂着的玉牌时,有些茫然起来。
他怎么会有?他是赤凛司的人?
阿月后怕起来,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对劲,心中的疑问忽然增多起来。
之前她也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说苏泽念也是赤凛司的人。
她陷入无尽的不解之中,现在的自己孤身一人。
就怕这是苏泽念给她设的圈套,毕竟现在书房中,只有他们二人。
若是苏泽念借此时机,故意将这玉牌露出来给她看。
阿月只好先静观其变,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至夜里,阿月在房中还在想着今天的事,忽然她想起之前一直都是彩音在书房当值。
彩音或许知道一些东西,于是她打开房门,来到隔壁的房间,见里头还明着烛火便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彩音闻声过来把门打开,二人相视一眼后,彩音称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两人进门坐了下来,阿月先是表明了歉意,自己大晚上来吵她。
她却是笑笑,说没什么,自己也还没有休息。
阿月不敢开门见山,与她攀谈了这几日的活,表示想再与她吸取一些经验。
她十分不吝啬的跟她讲起一些注意事项。
阿月这才知道,苏泽念不喜辛辣,爱吃晒干之物,喜饮酒,尤其是陈年老酒。
聊来聊去,大多都是围绕着苏泽念。
这时阿月装作无意之间聊起自己今日看到苏泽念的身上戴着一个十分精致的吊坠,觉得很好看。
彩音以为她是因为从小在穷乡僻壤中长大,自然是很少见到这些,看到了也是好奇。
于是便说出自己所知道的,这才知道那吊坠他一直戴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