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说，薄枭会吃醋吗？”
苏瓷忽然瞪大眼。
他怎么知道薄枭是……
景眠伸手，帮她把肩头的碎片拿掉，垂眸笑了一下，再度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他不会的。”
“他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姐姐如果真想感谢我，就给我一个认识你的机会吧。”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示意苏瓷留下电话号码。
视线落在手机上，苏瓷微微挑眉。
在这方面，她还是很有原则的。
没有离婚就跟对她有兴趣的男人接触，这是不道德的。
在被人英雄救美以后，肾上腺素飙升的情况下看对眼，再自然不过——如果是薄枭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或者是签字后正式分居，她恐怕会毫不犹豫给景眠留下联系方式。
但不行。
她还没和薄枭处理好那段金钱换来的婚姻。
“不行。”
“为什么？”他问。
“虽然不能给你我的联系方式，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份工作。”
苏瓷从包里拿出厉辛上次给她的名片，“我这边有一部电视剧在选角，我觉得你很适合男主角。如果你有信心，可以联系这位参加面试。”
景眠收下名片，“嗯。我会的。”
“下次见。”
苏瓷微微一笑，转身拄着拐杖离开。
景眠盯着她的背影，便利店的玻璃窗倒映出他俊美的脸，有一瞬间他的嘴角勾了一下又迅速落下。
在发现他认识薄枭，甚至还知道他们的关系后，她未免表现得太镇定了，镇定得几乎一眼看出他是有备而来。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本来也就是来找薄枭麻烦的。
景眠把名片放进兜里，抬脚跟上。
……
走出便利店，苏瓷回到车边。
看到亮起的车灯，她非常自觉地打开车门坐进去，边系安全带边催促：“薄时钧，你开——怎么是你？”
“我让你等得不耐烦了吗？”薄枭的嗓音低磁，“听时钧说，你喝醉了在找我。”
“你是喝醉眼神不好，认错人了？”
不久前，他就站在便利店门外看着。
他听不见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很亲密地帮她弄掉衣服上的东西，然后她温和地递给他一张名片。
薄枭看得眉心紧促，浑身绷紧。
可想到二人即将离婚的事实，他瞬间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阵沮丧。
“对。”
远光灯的尽头，出现景眠的身影。
他侧身站在那，远远望过去和薄枭有那么点神似。
苏瓷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多少她和景眠的互动，但能撬开他的嘴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她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我看到他，顺便回忆了一下，以前我跟你告白被拒绝的感受。”
她直勾勾地望进他的眼：“我们都要离婚了，你可以说实话。”
“当年，为什么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