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班的时候，林泽凯来了，理都没理前台的佟琦，一头扎进了办公室。
“向总，你就说我这办事效率吧，一天时间，出合同，过法务，马不停蹄啊，这叫什么？这叫诚意啊！你快看看吧！”
说着，林泽凯把两份合同递给了向小林。
向小林简单看了看，就放下了。
林泽凯察觉了不对劲儿。
“向总，怎么了？不用仔细看看嘛？”
向小林给他倒了一杯茶。
“哦，不着急，您喝茶。”
林泽凯内心当时就有点慌乱了。
心想，别啊，能不着急吗？
我跟卓娅都拍了胸脯了啊，人家的饭我吃了，礼物我也收了啊。
“向总，您不是后悔了吧？”
“那倒不是。”
这句话倒是给林泽凯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没后悔，别的都好说。
“那您是觉着我们的设计方案有什么问题？”
“也不是。”
“那您这是？”
“这样吧，等两天，这两天程一家里有事，我得等他回来，我不能自己做主。”
林泽凯觉着完全没必要啊，都说好的事，两个人也都同意了，看看合同没问题，公章咔嚓一扣，钱一进账，手续到工商那就办了。
“向总，也没啥必要吧，你们俩都商量好了，他也同意了，再说，他就是小股东！”
向小林当时就不爱听这话了，小股东怎么了，你知道我们俩什么关系你就挑拨离间，那是我，我，我准备好一辈子的人，轮到你说三道四了？
真逗！
心里这么想，到了嘴上，就一句。
“他是我兄弟，你说呢？”
说完，向小林将茶一饮而尽。
林泽凯也不好再说什么！
选了半天吃饭的地方，向小林和佟琦最终去了老码头。
神奇的是，佟琦从来没来过这里。
串上来了，佟琦还在打量着四周。
头顶上用铁架子撑起了一整张的塑料布，感觉像是在温室大棚里。
一张张的小地主桌儿配着一些个小马扎，坐上去并不舒服，就是感觉很接地气。
人们三五成群的已经坐满了，有的已经喝进状态，比比划划的开始划拳劝酒了。
“真好玩儿，这地儿。”
向小林给她倒了一杯酒：“能喝点儿？”
佟琦心里冷笑了一下。
“这杯子太小了，他家没有扎啤杯吗？”
向小林眼前一亮：“嚯！深藏不露啊！上次团建没看出来你这么豪迈啊！”
说完，去要了两个扎啤杯，佟琦接过来掂量了一下。
“行，这个靠谱。”
吃了几口串，喝了两杯酒，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佟琦看着他：“说吧！”
向小林朝他努努下巴：“你先说吧！”
佟琦一脸不解：“我？”
向小林点点头：“你昨天放我鸽子，今天主动约我，肯定是有话要说。”
“向小林，我发现你挺聪明的，也很敏感。”
“你这算是夸我吗？”
佟琦抿着嘴笑了笑，喝了口酒，没说话。
“佟琦。”
向小林瞄着她的表情，深沉的喊了一声。
“你是不是觉着，我是个异类？”
佟琦手里的动作停住了，这话问的，她内心揪了一下。
她当然明白，他指的是啥，不就是你喜欢自己哥们程一这个是吗？这有啥，都什么年代了，我佟琦又不是封建社会大家长。
主要是他这个问法。
他这么问，就代表他会自己这么看待自己，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向小林原来内心对这事这么心存芥蒂。
甚至，为这事感到自卑。
“你有病吧？我要那么想了，还能跟你联盟？”
向小林乐了，举起杯敬酒，也不等佟琦碰杯，自己咕咚咕咚先干了，好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
佟琦端着杯子迟迟没喝，似乎头一次有时间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向小林，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很少有机会见到这么安安静静的向小林。
佟琦似乎才发现，向小林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
冷白皮，剑眉像修整过一样干净利索，星目似戴了美瞳一般熠熠生光。
这不是，小说中男主的脸吗？
还得是妥妥的男一脸。
想到这儿，她不禁摇摇头。
“摇头啥意思，为刚才的话后悔了。”
“向小林，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程一的。”
向小林似乎对这突然而来的问题一点都不吃惊。
只是摇摇头。
“不记得？还是不想说？”
“都不是，没有明确的时间吧，我们俩从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