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请进。”
“早上好,玛娜小姐。”
第二日,我一大早就敲开了玛娜·卡威利斯所在房间的木门。
在昨晚与妮娜分别后,我就去到了临时医疗营地,摇醒正在熟睡中的赫拉格斯,并从他口中要到了圣树之力的使用方法。
一开始他还保持反对态度。
但可能赫拉格斯也清楚现在的形势,没用多久就妥协了下来。
他唯一的要求是,我使用圣树之力不能超过三次。
[也就是说,可以救三个人咯。]
……
“米洛?主后大人大人的情况怎么样?”
“主后大人没什么事了,安心点。”
玛娜的脸色如她父亲一般,不怎么健康,脸上笼罩着一层死气。
她的右臂上,静脉已经变得灰黑,透过皮肤一下一下的脉动着,有些渗人。
“请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来到玛娜的床边,手掌轻轻抚过她细长雪白的胳膊,最后停在了手掌之上。
指甲上,一小块一小块的黑色斑点与角质粘连在一起,像是某种小太妹才会做的美甲一样。
这是[奴隶印记]第一次发作所带来的身体反应。
根据赫拉格斯所说,当这黑色蔓延到整个手臂,人就会死亡。
“米洛,那个,能不能别看了。”
“嗯。”
玛娜背过头,将手收回了被窝之中,看上去好像有些难为情。
我突然想起,在我小的时候曾做过阑尾切除手术,术后母亲拿着装着我阑尾的透明容器,在我面前晃荡。
嗯,当时应该和玛娜是一个心情吧,不同的是,[奴隶印记]可比阑尾炎棘手的多。
“那个,请你可以闭上眼睛吗。”
“啊?是要做什么?”
其实我并不是在和玛娜商量,于是并没有在意她的疑惑,抬起手,盖在了她的双眼之上。
“请放轻松。”
我快速而不动声色的将一颗魔石含入口中,探出头,用自己的唇在玛娜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然后将手收回,身体向后仰了仰。
这就是圣树之力最简单的传导方式,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赫拉格斯在骗我,但感觉上好像是真的。
唇瓣相接触的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从身体中抽离。
可能就是赫拉格斯所谓的生命吧。
而口中所含的小块魔石化作了似烟似水的状态,顺着喉咙流进体内。
“额,你在干什么?”
“不,没什么,请不要在意。”
玛娜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
还好,省去了和她解释的麻烦。
“可是,米洛,你耳朵有点红。”
“没有!”
抬起玛娜的手臂,简单检查了一下。
在确定了她身体中的毒素在被缓慢修复后,我在玛娜的微笑注视下,仓皇逃出了房间。
[果然是被发现了吧!]
我从没有见过玛娜·卡威利斯那样笑过,心里有点发汗。
虽然有提前做过心理建设,但突然要和女生接吻,对一个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来说。
[真是十分难以启齿的羞涩。]
……
在王领内简单的转了一圈,大家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之色。
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有大批的精灵没有地方居住,伤员也需要多余的人员照顾。
精灵本就是比较嗜睡的种族,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显然对他们来说很是要命。
[很抱歉,我比较懒惰,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来到米兰维雅的临时寝室前,米蒂丝正坐在门口,抱着细剑,双眼紧闭。
但单单是坐在那里,她的身上就有一种不容别人靠近的气势。
“米蒂丝?”
听到我的呼唤,米蒂丝瞬间睁开眼。
在察觉到面前站着的我后,微微晃了晃脑袋,站起身,退到了一边。
“你去睡会儿吧,我来看着主后大人。”
“没必要。”
她靠在一边的墙上,再次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和我说话。
自上次王领的平原上,她给了我一拳后就冷着脸,和我的关系好像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
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啊……
……
房间内,米兰维雅静静躺在床上。
金色长发披散,尽管仍在沉睡,但将静谧与优雅展现的淋漓尽致。
据赫拉格斯所说,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不知什么原因,思想却一直沉睡着。
我搓了搓脸,含下一颗魔法石,凑上前去,在她的唇上同样轻轻一吻。
“……”
好像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