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回陛下,老奴此去长川宣旨,南诏王藐视皇权,不仅让其下人代替接旨,还……”
侯公公说了一大堆,不仅添油加醋的将叶淮捉弄整蛊自己一行人的事说了出来,还大肆加以污蔑的将叶淮不安分禁足的事也说出。
一切的一切,他都在把叶淮往藐视皇权,挑衅天威上靠。
“嗯,朕知道了。”
皇帝却只是时不时点头,完全没有半点发怒的意思,反而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侯公公说着说着,总是感觉不对劲,这皇上怎么是这么个反应?不对啊!
“陛,陛下?”
侯公公试探性的开口。
老皇帝看向他,略微点头:“嗯,朕知道了,还有吗?”
“啊这……没有了。”
侯公公一愣,随后不甘心的继续道:“陛下,南诏王不仅无视皇权,还私自扩军,自古以来藩王扩军之祸还历历在目啊,这不可不防啊!”
“私自扩军?”
老皇帝略微失笑,道:“我儿身为南诏王,手里多些军队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没有军队,如何震慑一方?”
“更何况,只是增添了一千,算不得私自扩军。”
侯公公一愣,自己可没有说具体数量啊,陛下如何知道的?
莫不是陛下在长川,一直都有眼线?
这倒是他想多了。
皇帝虽有些眼线,但这些事可不会传来,他曾开口,若非关乎叶淮性命这类大事,皆不必传信回京!
老皇帝之所以知道,自然是叶淮得家书先一步到了他手中。
家书内容很简单,叶淮直言这太监装腔作势,刻意为难他,还欺辱长川百姓子民,所以叶淮便以圣旨之事拿捏了这死太监一番!
阐述完之后,叶淮直言让皇帝老子该怎么罚怎么罚,自己都认。
家书后边,则是长川县近段时间的各项数据。
人口的增长,税收的数额,以及百姓的收入等等。
看到这些数据,老皇帝那叫一个激动啊,直接就无视了叶淮之前阐述得一系列事。
叶淮这才去长川县多久?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直接把穷得一批,天灾不断,百姓流离失所的长川县发展到这个地步!
百姓丰衣足食,辛勤耕种,安居乐业!
这能力,他这当皇帝的爹,也是佩服的不行!
一切,都不如这实打实的发展更有说服力。
叶淮哄骗作假的可能绝不存在,毕竟,这事稍微一查就可以知晓。
更往深远的来说,叶淮是他这皇帝看中的王朝继承人。
若是被一个太监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无法应对的话,以后还如何继承大统,统御百官,治理天下?
之所以会有下旨禁足叶淮之事,不过是朝堂压力,随意降旨给叶淮这种轻微处罚,意思意思罢了。
本就不打算惩处叶淮,又怎么会在意叶淮如何对待侯太监?
有此一事,倒是让老皇帝更加看中叶淮了。
他只觉得叶淮越来越像以往的自己,众多皇子中,是越看叶淮越顺眼啊!
当然,若无叶淮先送来家书,老皇帝听了侯公公一面之词或许也不会信,但心中难免会有一丝芥蒂。
“朕都知晓了,退下吧。”
老皇帝摆摆手道。
侯公公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只能躬身告退。
不过他的眼中尽是不甘,他得去找三皇子,好好言说一番,让那叶淮不能有好日子过!
刚离开御书房没多久,便有人来请。
“侯公公,三皇子有请!”
“好好,快快带路!”
侯公公一喜,来的真及时啊。
出了宫,侯公公一路跟着来到一处大院,湖中亭内。
诸多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戒备着,一个面容俊逸,气度不凡的男子在亭中负手而立。
此人,正是当今三皇子殿下,叶煦。
“老奴拜见三皇子!”
侯公公恭敬的朝叶煦行礼。
叶煦回过身,微微点头道:“侯公公这一趟长川之行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侯公公谄媚的笑着,随后再次躬身行礼道:“殿下,你可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
“那南诏王他欺人太甚!”
“哦?说说。”
叶煦淡淡开口。
于是,侯公公声泪俱下,添油加醋的说了长川城的一系列事,诉说着自己是如何被虐待的。
目的自然很是简单,都这样受罪了,你三皇子怎么也得赏赐一番吧?
面对这赤裸裸的暗示,叶煦并未提及,反而是淡淡道:“本宫听闻,你在离开长川之时,收了南诏王一箱金银珠宝?”
(查过了,封王的皇子一般自称“本王”,没被封王但母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