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晖阁。
慈禧太后、光绪帝及固伦公主在宫女太监的拥簇下分别就座,门口有侍卫守护。
“亲爸爸,有劳你再次陪儿臣大选。”光绪帝恭敬道。
慈禧太后微笑道:“皇上大选,哀家哪有不来的道理,这事关后宫大事。”
光绪帝点点头,侧脸瞟了一下旁边的固伦公主,固伦公主领会的微微一笑。
“亲爸爸,时辰到了。”
慈禧太后示意可以开始,在旁的李莲英高声宣道:“宣初选的镶黄旗秀女进殿。”
门口等候的秀女依次小步进来,跪叩道:“皇太后吉祥,皇上吉祥。”她们恭敬的低着头,纹丝不动。
“皇上,秀女都到了,你可以看看她们。
慈禧太后接过一块水果吃下,向光绪帝说道。
“亲爸爸发话吧。”
“不,哀家今天就坐在这儿,不会打扰你。”慈禧太后表情异常平静,却时不时的注意光绪帝的表情。
光绪帝见慈禧太后放手让自己作主,心里略有放心,他朝殿下的秀女发话道:“都平身吧。”
“谢皇上。”她们纷纷平身,依然低着头。
“抬起头来。”
光绪帝一个一个打量,却突然惊诧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而同时固伦公主也是大吃一惊,明白了为什么慈禧太后会这么安静,原来她已经为光绪帝指定了一个人。
“静芬表姐!”
光绪帝在秀女中竟然看了到静芬,心里交织着复杂情感,他侧过脸朝慈禧太后看去,他看到了一种目光,这目光像是在直接告诉他,必须听命。
这一刻固伦公主看到了光绪帝的无奈,可是静芬既然是慈禧太后特意安排在这一轮的秀女之中,用意已经十分明白,连光绪帝都不敢说一个不字,她也只好沉默。
光绪帝精神恍惚的朝静芬看了一眼。
“下面展示才艺吧。”
经过弹琴、绘画之后就是决定这轮的结果,光绪帝在座位上已经沉默了三个时辰,直到耳边传来的声音才打破沉思。
“皇上,皇上。”固伦公主不停的喊道。
“什么事?”光绪帝清醒过来,见大家都注视着他。
“这轮已经结束了,该是皇上你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光绪帝一直在座位上发呆,秀女们所展示的才艺他根本没有注意,无奈向慈禧太后说道:
“全凭亲爸爸作主就是。”
慈禧太后没有作声,依旧平静的喝着茶。
光绪帝明白的点点头,起身宣布道:
“叶赫拉氏静芬留牌,其他秀女由朕再作考虑。”
光绪帝见慈禧太后保持沉默,向固伦公主问道:“皇姑,你认为剩下的秀女哪些可以留牌?”
固伦公主尽量帮助他,她刚才也仔细的看了秀女的才艺,分别列举了几名。光绪帝依照固伦公主所列举的秀女从中挑选了几名,然后宣布今天的初选结束。
慈禧太后满意的走到静芬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静芬,既然被皇上看中,通过了这次的初选,这段时间就待在哀家身边。”
“是,皇姑母。”
“来,跟你的皇帝表弟说说话。”慈禧太后暗示了静芬一眼。
静芬低着头走到光绪帝面前,恭敬的行礼道:“静芬参见皇上。”
光绪帝碍于慈禧太后的淫威,不想把局面弄僵,只得微笑道:“平身吧,静芬表姐近日可好?”
“谢皇上关心,静芬挺好的。”
慈禧太后见他俩聊的来,走到门口,回头对固伦公主说道:“固伦,随哀家回宫吧,让他俩单独说说话。”
“是。”固伦公主跟随慈禧太后离开了大殿。
大殿里只剩下光绪帝和静芬两个人,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光绪帝干咳了一声,“我们出去走走吧。”
在御花园的走廊上,他俩一直没有说话,光绪帝沿途欣赏周围景色,静芬跟在身后默不作声,就这样沉寂的来到走廊。
光绪帝轻轻的叹了口气,回过头看了看静芬,“静芬表姐,说实话,你突然出现在秀女之中令朕十分意外。”
“皇上,皇姑母应该告诉过你,我也是这次的秀女,理应参加大选。”
“亲爸爸的确把你特意列为秀女,可是朕当时以为静芬表姐你应该不会参加大选。”光绪帝充满感激道:“朕视你为表姐,从小你很关心我,也很照顾我,朕心里充满了感激,可是……这不是男女之情。”
静芬双眼隐约闪烁着眼泪,悄悄的把泪擦干,微笑道:“皇上你不喜欢我,又怎么勉强呢。”
“那你为何还要来竞选?”光绪帝不解的问道。
静芬暗中给光绪帝示意了一个眼神,光绪帝侧脸一瞟,竟然发现附近的亭台边有个小太监在偷偷监视他俩的一举一动,正要动怒时被静芬拉住。
“皇上别冲动。”
“怎么有人在监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