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的阳光照进旧尘山谷。
混乱了一晚的宫门也沉寂了下来。
宫门·徵宫·药房
梦栀端着从厨房拿来的早膳来寻宫远徵;
“昨夜一整夜你都没休息,现在又要查百草萃的问题,别问题还没查出来你先倒下了。”
说着不容拒绝的将一碗冒着热气的粥推到宫远徵面前,
“先吃早饭,一会儿再查。”
宫远徵看着面前的粥,微微红了眼眶,粥的热气掩盖了他雾蒙蒙的眼睛。
这么多年,哥哥虽待他极好,但是从没过问他吃了吗?
哥哥每日只食一餐,每餐皆是素食,从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费神。哥哥不是故意不管他的,哥哥是男子,不注重这些,宫远徵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幸而现在。。遇到了她。。。
用过膳后,宫远徵在思考百草萃的问题,梦栀在一旁陪他。
用她的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听着外面杂乱的声音,梦栀看向拿着百草萃药瓶的宫远徵。
“宫远徵,外面在闹什么呢?怎么这么吵?”
“还能干什么?”宫远徵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不屑。
“宫子羽那个家伙,刚刚当上羽宫的宫主,就耍起了官威,要宫门上下配合他调查老执刃之死。他正问询出事时来往出入的人员呢!”
突然,药房的门被打开……
宫远徵缓缓转头看向来处,眉头轻蹙,闪过不耐。
“原来是羽宫宫主,不知纡尊降贵来我徵宫药房所为何事?”
宫远徵阴阳怪气着宫子羽,将手里的药瓶不动声色地放下。
宫子羽一夜过去,仿佛长大了般,褪去往日的浮躁,听到宫远徵这么说也不恼。
“徵公子是宫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医药奇才,不知一夜过去了,我父兄所中之毒可有眉目?”
看着宫子羽不似往日般浪荡公子的做派,宫远徵也不再难为他正色道,
“老执刃和少主所中的是宫家自己的毒药,名唤送仙尘。中此毒者,几乎无解。”
“那就是有解?”
看着宫子羽,宫远徵顿了顿说道;
“送仙尘是扩散性剧毒,会随血液迅速遍布全身,只留给解毒者心跳两百次的时间就会中毒身亡。”
相当于刚刚喝下毒药就要立即服用解药,这要不是守着解药,谁会平白干这事
“这送仙尘何处可得?”
“在各个宫门前哨据点都有所贩售。”
“敢问远徵弟弟,我宫门服用了百草萃的人,若是碰了这送仙尘,可有碍?”
“自然是无碍的”
宫远徵的话语暗含德意,但是转念一想,宫子羽这厮给他下套呢!
“那我父兄每日服用百草萃却因此中毒而死,我是否可以怀疑你徵宫蓄意谋害执刃和少主”
果然,这个蠢货,刚觉得他长脑子了,结果这脑子就用来对付他了。。。
见他一声高过一声如此咄咄逼人,宫远徵也不慌,慢条斯理地走到宫子羽面前
“子羽哥哥红口白牙诬陷人的本身见长啊!呵!本来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
“我若有心谋害,你早死千八百回了,还能等到你如今跑我面前来质问我!”
宫远徵轻蔑一笑,眼底闪过暗芒。。
“况且,我刚刚也在查百草萃的问题。。。”
“那查到了吗?”
“还没。。”
“宫远徵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百草萃你查不出来?”
“宫门嫡系每日服用百草萃,这百草萃是我制作的,但是送往各宫直到最后入口这中间经过了多少人,我就不清楚了”
“再说,子羽哥哥怎么不先去好好查查你们羽宫里的人?”
“我们羽宫的人,我自然会查,不劳远徵弟弟费心。远徵弟弟还是早日找到百草萃的问题吧,不然长老院那边恐怕无法交待,若是连累了新执刃,相信不是远徵弟弟愿意见到的吧?!”
果然,男人茶起来还有女人什么事。
宫子羽噎了宫远徵,心情舒畅的走了。
留下愤愤的宫远徵和小透明梦栀,刚刚宫子羽忙着和宫远徵斗法,宫子羽都没发现有梦栀这么大一个人杵在这。
“这药房库存百草萃几十瓶,一个个筛查得到什么时候?”
“这要有一颗两颗有问题的混在这一堆中,这也查不出来啊!”
梦栀手指轻抚过瓶身,衣袖一挥,几十个瓶子悬浮与空中,随即瓶子分裂成两排落于桌面。
“我也不懂你这些药,不过我根据气味的不同,分成了两类,你看看吧!”
宫远徵看着分成两边的药,各拿起一瓶取出一粒置于鼻下;
眼眸一亮,惊呼道:
“这一瓶是正常的,这一瓶的百草萃里面的神翎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