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倒在地上,眼神中写满了不敢相信。
“恨生,运气不错,还活着呢?”
楚天昭阳光开朗的笑脸,出现在了门口。
付恨生终于支撑不住,捂着胸口躺在了地上。纵然他不敢对楚天昭破口大骂,还是忍不住厉声责问:
“楚天昭!你怎么来得这么慢?!我都差点被杀了!”
倒地的王云还在奋力想要举起「五管手炮」,楚天昭见状,又是一枪打在他的手上。确认王云已经无力抵抗后,才跨过王云的身体,来到付恨生跟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看到你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吃饭,手上都是油,花了点时间擦手。但是没啥问题,你看你不是还活得好好地么?”
“哪里好好地了!差点就死了!我都快尿裤子了!”付恨生用呼喊的方式发泄彻骨的疼痛:“快叫医生!赶紧给我治疗!我觉得我胸口的肋骨断了不止一根!”
刚刚赶到门口的吕清浊见状,立刻拿起「永安牌」,让人通知急救医生赶来。
“肋骨断了?”
楚天昭认真地摸了摸付恨生的胸口,语气平和地说道:
“放心吧,一根都没断,最多就是骨裂,养一养就好了。”
王云后脑中枪,已经濒临死亡。生命的迅速流逝,让他难以开口说话,但是残存的意志,让他看向付恨生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嫉妒和不解。
付恨生瞥见王云的目光,因为剧痛又喘了两口粗气:
“好奇我是怎么通知楚天昭的?”
王云微微张开的口中,费力地发出“呃……呃”的声音。
付恨生发出讥讽的笑声:
“你杀我是下作的偷袭,现在失败了,还指望我以德报怨让你死个明白?呵呵,王云,我就要看着你死不瞑目!”
王云听后,又费力地发出“呃……呃”的声音,只是这一次,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目通红,想要撕碎付恨生一般。
付恨生的话语,犹如催命符,碾碎了他活下去的动力。心中全是不甘的王云,口鼻忽然喷出几股鲜血,不再喘息。眼中的怒火,也逐渐熄灭,成了空洞的黑瞳。
然后,他身旁的「五管手炮」和「黑房子」,也瞬间消失,化为虚无。
原来,「道具」是跟人绑定的。人死了,购买的「道具」也会消失。付恨生还想着能缴获两个「道具」,扩充下自己的底牌,没想到白期待一场。
王云已死,可是他对王云的怨恨并没有随之消失:
“不自量力的东西,还来杀老子!你疼疼疼疼疼!”
付恨生本来还要骂两句,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疼得连连叫苦。
在他身旁的楚天昭,正拔出扎在付恨生身体里的地板碎片。听到付恨生的痛呼,楚天昭咧嘴:
“我还以为你挺硬气的,没想到这么怕疼。”
“废话!要不你试试……疼疼疼!我错了楚哥,你先别拔了,等医生给我打了麻药再拔行不行!!”
楚天昭扔掉手中带血的碎片,把受伤的血迹在付恨生的卫衣上抹了下。
“楚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衣服也要不了了,我擦擦手,你别说,这灰色卫衣手感还不错。”
“我……”
楚天昭用小指撩了下挡在额前的长发,问道:
“恨生,你是怎么联系我的?我看了下,这个吸烟室空间大概有二十大几个立方米,恰好可以被「黑房子」完全覆盖,你应该无法发出信息的。”
门口的吕清浊也好奇地盯着付恨生,想要知道答案。
现在危险消除,疲惫感忽然涌遍付恨生的全身,他已经有些脱力:
“楚哥,太疼了,医生怎么还没来,我受不了了,给我一支烟缓缓。”
楚天昭掏出一支烟,给付恨生点上,付恨生嘬了一口,才慢慢回答:
“这个王云,说我抽烟是个「无聊的习惯」,我估计他应该不抽烟,也没有进过吸烟室。”
付恨生指了下头顶的通风口:
“吕议长,我随手一扔,听着「永安牌」在里面「叮呤咣啷」地滚了好远,麻烦你让人把我的「永安牌」捡回来。楚哥,我没劲,你帮我弹弹烟灰,这烟灰快落我脸上了。”
楚天昭笑着听从付恨生的安排,把烟又插进付恨生的嘴里后,看向吕清浊:
“吕议长,怎么样,我就说选他没选错吧!”
吕清浊也第一次对付恨生露出赞许的目光:
“得知自己被「黑房子」困住,算出房间的空间大约三十立方米,发现通风管道里面没有被隔绝,编辑好信息并将「永安牌」扔到通风管道里,满打满算也就十五秒,基本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
“确实是个天生就适合参加「生死谜」的奇才,也怪不得只参加过一次「生死谜」,就被陆妙儿领主看重了。”
付恨生龇牙咧嘴,不满地看着对自己评头论足滔滔不绝的吕清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