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闻诣不说话,梁舒想起了自己在贯州的时候,他让隐卫天天给董大爷送饭来着!
扭过他的领口,“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记起来了,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你凭什么要送饭过来!是不是我吃不到饭的丑态,你全都看在眼里了!”
东方闻诣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梁舒,“你喝多了,回去吧。”
梁舒扔下他的领子,高举着手,“我没喝多!有时间我还得回去看看董大爷呢!还有相吟,以后再也不能照顾她的生意了啊!”
“若是以后再去贯州,称呼那老者一句伯父便是。”
“伯父?谁是伯父?董大爷?”梁舒觉得自己喝多了,怎么没听明白。
东方闻诣点头。
“为啥?大爷跟你家有亲戚关系?”
东方闻诣道:“那位是东方令祈,父皇的皇兄,曾经的胜亲王。”
“什么?!”梁舒酒醒了一半,“那也是一位王爷?”
“那为啥独自一人在那犄角旮旯,我也没见着什么侍卫丫鬟随侍。”
“胜亲王早年征战沙场,家中被奸人所害只留一孙女,凯旋后闻此噩耗痛恨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放弃了亲王的权势,只为寻找唯一幸存的孙女。”
“也是他留你住在他那里,我才查清了他的底细,他的孙女成功赎身,作为小辈,我也出了点力。”
“也就是哪儿有你的功劳都得提上一嘴?”
“真是爱显摆。”
东方闻诣很郁闷,这还不是为了她!
但是他不想同梁舒争论,如此便真如她所说。
“不早了,回去吧。”
梁舒点点头。
“你可知胜亲王如今和相吟过得如何?”
梁舒又问了一句。
“挺好的,胜亲王正给他那孙女找夫婿呢。”
梁舒一喝酒,心思就多了,“不是我说,你身边的啼风和唤雨,你可想着什么时候给他们也找个媳妇儿?”
“别人家跟着你,你都不为他们的终身大事着想,你这算什么主子?枉他们一心一意地为你。”
东方闻诣是真没想过,闻言道:“你说的是,你既过府,那日后便由你费心了。”
梁舒眨眨眼,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二人回到驿站就沉沉睡了过去。
还一样,虽一间房,东方闻诣仍旧睡在美人榻上。
东方闻诣叹气,想到你想到他,却不把身边的人想想。
他才是那个费尽心思和她成亲了的人呢!
第二日,依旧是去皇城里替大妃治病。
再次走进大妃的寝殿,三步一个婢女,五步一个侍卫,屋子里更是丫鬟婢女围着。
今日的大妃还算消停,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双眼似睁非睁。床前烟雾缭绕,一群神棍在跳大神。
“%¥#@&*阿拉……”
大妃嘴里嘀咕。
“见过大妃,请问……您说什么?”梁舒问。
“%¥&*摸仙保,助我一臂之力。”
“大妃?”
近前只有梁舒和大妃二人,故也只有梁舒听到了大妃的嘟囔。
“老天爷,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
这……
“你刚才说什么?”梁舒大惊,根本没用尊称!
可大妃根本不理她,犹在自言自语。
梁舒咳嗽一声,道:“宫廷玉液酒?”
闻听此言,大妃慢慢移过眼,更是满眼的难以置信。
两天来,梁舒头一次听到大妃正常说话:“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梁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道:“宫廷玉液酒?”
大妃终于听清,神色从灰败变得惊愕,眼神也随即富有神采,接道:“一百八一杯!”
梁舒想了想,说:“打今儿起,咱俩各论各的,你管我叫哥……”
大妃迟疑道:“我管你叫爸?”
见对面的神情和接梗的速度,这!这和自己明显是一路人啊!
大妃猛地拉开纱帘,梁舒也伸出了颤抖的双手,还在演。
“师兄!”
“师弟!”
二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婢女们根本没反应过来。
倒是身后还在跳大神的神棍们惊喜道:“谢天谢地!大神显灵,大妃醒了!大妃有救了!”
消息即刻送去了大君殿中,后者到时却被李软软拦在了门外。
“让他候着,我和我师姐有话要说。”
二人同是穿越者,刚才已商量好了,分处两国却相识,只能编一个师姐师妹的关系出来,不然谁信?
门外的大君闻听李软软不是那样呼天抢地的疯魔言语,已是大喜过望。此刻哪里在乎自己被冷落在外,只惊呼衡朝王妃果然医术过人。
殿内已然清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