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熙侃侃而谈,以王阁老为首的有心为百姓谋福祉的官员受益匪浅,趁皇帝说完话的空档,纷纷向陈容熙请教。
陈容熙不敢过于卖弄,涉及到政治方面的能糊弄就糊弄过去。
不能糊弄则装聋作哑,开玩笑,上面还有尊大神盯着,万一哪个有心的挖个坑,那不是撞上枪口当了冤大头。
相比这些对陈容熙热络的官员,李太尉、郑永冈、钱均、张若埔这些太尉核心人员,对陈容熙恨得要死。
今日早朝,张若埔被皇上喝斥,郑永冈提议被驳,李太尉这些人在皇帝面前已经失分。
要想挽回皇上对他们的重视,不知得费上多少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挽回影响。
不曾想,还没想好补救措施,彩头全都被陈容熙这毛头小子夺走。
不止王阁老那帮老不死的围着陈容熙,连皇帝都对陈容熙无比重视,怎不令张若埔他们对陈容熙恨得咬牙切齿。
昨日京兆尹上报至刑部元宵灯会敌寇袭杀案百姓伤亡数据。
慌乱中百姓相互踩踏造成一千五百多人受伤,死亡三百多人,刑部尚书钱均草拟了陈容熙几条罪状。
一,陈容熙作为元宵灯会安全保卫总负责人,思虑不周警戒不力,混入敌寇,致百姓伤亡数量巨大,百官受伤十几人,若敌寇得手,大柔在列国面前颜面何在?
二,唆使皇上以身犯险,以皇上为饵,这是对大柔皇室大不敬。
三,高台袭杀案倘未结束,第一时间没护圣驾回宫,纵容皇上亲自捕捉几个小贼,万一皇上有个闪失,陈容熙百死莫辞。
基于以上三点,陈容熙必须降爵,罚俸禄一年以儆效尤。
钱均前面征得李太尉同意,本想在今日早朝就蹦出来针对陈容熙,后来见皇上对陈容熙越来越重视,一直苦苦忍住,拿眼直瞟李太尉,想看看他的态度。
不曾想,李太尉今日一直不在状态,神情恍惚,钱均几次伸手扯扯李太尉袖口,一直得不到李太尉回应。
皇帝心满意足地回至龙椅,坐定后,又有几个官员上奏,能办的当即办,不能办的,看缺啥条件,条件俱备了,后面办。
熹帝第一次感受到朝会还没有过这么舒畅的心情,退朝后,必须到后宫跟几个爱妃喝两杯,向她们说说这个陈容熙。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无事退朝吧!”
“陛下!臣有事启奏!”钱均见一直得不到李太尉回应,眼见要散朝了,再不说,就得后面再找机会了,豁出去了。
“说说吧”熹帝心情愉悦地说道。
“臣奏请皇上对陈容熙降爵!”钱钧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说。
“哦?!”熹帝心中无比好奇,我这才刚刚夸了陈容熙,你这没眼力劲的,就来下我的面子。
百官似看猪般的眼神,看着钱钧。
李太尉猛一见钱钧出列,以为是啥无关痛痒的事。
咋一听,这钱钧脑袋进水了,在皇上兴头上你泼啥凉水,要找陈容熙的茬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啊!你这会跳出来,这不是害了大伙吗?!
“说来大家都听听!”
“启奏陛下,定北侯罪列有三,其一……”钱均洋洋洒洒一气说完,低着头,静等皇帝发话。
等得脖子发酸,也没听见龙椅上一声响,按惯例,以往自已这一发腔,郑永冈、张若埔这些伙伴都会跳出来“臣附议”“臣再附议”,一个个都会出来帮腔,最后李太尉再来个总结性发言,这事就定妥了。
可今天不一样啊,小伙伴们没按程序走哇。
“众爱卿说说,钱卿所奏之事,联该怎么做?”良久,龙椅上传来低沉的声音。
“启奏陛下,敌寇入城及在城外隐匿,不是一日两日。
钱尚书身为刑部尚书,负责侦缉,捉拿盗匪的职责衙门,对城内外盗匪情况一无所知。
不知是能力不足,渎职不办还是与盗匪有所勾连,欲置圣上与百官性命于死地呢?”礼部尚书孙尚出列,一句话就将钱钧逼到墙角。
“孙尚,你血口喷人!”钱钧与孙尚素来不对付,以前只要两人在一起,都能掐架,一人说事,另一人就会出声反对。
“我说的是事实!”孙尚气定神闲地看着钱钧,“至于钱大人说定北侯的三条罪状,纯属狗放臭屁!”
孙尚一句粗口,惹得众官哈哈大笑,连皇上都忍不住嘴角上翘。
“你!你……”钱钧气得脸涨成猪肝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启奏陛下,钱钧这等忠良不分,职责不明的官吏,在其位不谋其职,不思为陛下分忧,天天想着整人的家伙才必须降职,刑部尚书让有才能肯做事的人来担任才合适!”孙尚也不客气。
每次两人掐架都是往死里整,好不容易钱钧撞上枪囗,孙尚不把他踩下来是不会完事的。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孙尚适可而止,有些事孙尚做合适。
可有些事钱钧却做得来,虽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