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华阳双眸一亮,立时又暗了下去,无缘无故,他为何会帮她?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三皇子殿下帮我,可是有什么条件?”她清冷问道。
齐安睿一愣,他从未想过要条件交换,若真有,那大概就是想要她嫁给他。但是如果现在开口要求,未免有趁人之危之嫌,显得太卑鄙!
想了想,齐安睿说道:“本皇子确实有条件。不过在这之前,郡主先回答本皇子一个问题。”
“三殿下请讲。”
“你不愿意,只是单纯的不愿,还是心中已经有了旁人?”
华阳心中一紧。他这个问题,她也想过,既因为不愿,也因为她心里装着一个人,一个她从不与外人道,也不让自己去想的人。
见她如此反应,齐安睿已经了然,原来她心里竟然真的已经有了别人。她竟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齐安睿心里忽然生出疯狂的嫉妒和恼怒,她怎可以先喜欢了别人?
“这个答案重要吗?”
齐安睿眸色微凉,“对本皇子来说,很重要。”
华阳虽然不知对他重要在哪里,还是如实回答:“都有。”
齐安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都有,好一个都有!
“三殿下可以说说,是什么条件了吗?”
齐安睿目光直直看她,想从她眼里看到她对他的一丝情意来,可惜让他失望了,她看他的眼神,清清白白,波澜不惊!
“臣女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华阳被她看得不自在,心里怪异的感觉丛生,他这目光,总让她不自觉心慌意乱,想避开。
“木华阳,你想不想知道,猎场上偷拿你弟弟延笙的箭射杀二皇兄,再嫁祸你弟弟的人是谁。”
华阳脸上一变,急忙问道:“三殿下查出来了?是谁?”
“就是本皇子五弟,齐安承。”顿了一下,看到华阳满目震惊的神情,三皇子继续道:“是齐安承指使亲信也就是他表哥钟泽旭,趁乱时用偷拿的你弟弟的箭去射杀二皇子,嫁祸你弟弟的。”
震惊了之后,华阳稍稍冷静下来,目光敏锐地看他,一针见血问:“二皇子坠马应该是你所为,五皇子怎么会知道你会对二皇子动手而恰好抓住时机?”
齐安睿讶异于她的机敏,但也并不意外,他一直知道,她很聪慧。
“因为狩猎第一天,二皇兄想要暗杀本皇子的时候,五弟也在,他远远躲在暗处观看。”
华阳皱了皱眉头,“三殿下如何得知五皇子在远处观望,莫非你们是设计串通好的?”
有时候太聪慧了也不行,会想多,会往别处想。“不是,是罗将军之子罗坤告诉本皇子的。”
罗将军之子罗坤被毒哑之事她也略有耳闻,听说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皇上次了一杯酒,便哑了。原来却是因为这事,果然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同一件事,那天皇上看她的眼神里是充满了杀意,而罗坤却只是被毒哑,是因为他身后有父亲亲族撑腰,而她姐弟势单力孤吗?
华阳叹息一声,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他要嫁祸给延笙?”
齐安睿发觉自己对她,总是格外耐心。
“因为二皇兄对我动手的时候,你恰好闯入,乱了二皇兄的计划。这场战争,你已经卷了进来。五弟用延笙的箭,嫁祸延笙,到时候你救弟心切,会向父皇说出我们兄弟自相残杀的场面,我和二皇兄都可能出局,五弟坐收渔利。此外,嫁祸延笙很划算,因为你们姐弟俩在京城势单力孤!”
都到了这,齐安睿索性一股脑全说了:“木华阳,你可知道,那日在宫里,你如果说错话,告诉父皇说看见我们兄弟相残,父皇会毫不犹豫找个由头将你处死。你可明白我当日接到消息时心里多急了?多害怕你出事?若木将军在京城,父皇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许不会取你性命,就如罗将军之子罗坤般,只是被父皇毒哑!”
木华阳脸色发白,她所预料的与他说的事实如出一辙。这些事实真相比她想象的更残酷凶险!
而齐安睿此刻心跳如鼓,他方才借言向她表白了自己心意。他紧张地等到她的反应。
结果,他的表白,到华阳耳里,全部被过滤得干干净净,她只听到了那些残酷的事实真相。
齐安睿还不知,自己白紧张了一场!
华阳目光里有恨意掠过,这齐安承先是想要置他们姐弟于死地,现在又觊觎他们父亲手中的兵权而求娶于她,这脸皮之厚,当真天下无敌!
过了一会儿,华阳想起来什么,思绪忽然又拉回来,问他:“三殿下还没有跟臣女说,若帮臣女,三殿下有什么条件。”
齐安睿俊脸顿时黑沉,这榆木脑袋,没听出他的心思吗?一会儿,齐安睿又自嘲笑起来,呵,她哪里会有心思听出他的心思,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条件我还没想好。等日后想好了再找你说,不过,你不得抵赖。”
木华阳怔住,他为何不直接给她一个痛快?这绕绕弯弯的心思,着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