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和钟奕敏一起往园子一个小院落走去,路过男宾席位时,钟奕敏看了五皇子一眼。
五皇子立即接收,心中大喜。他方才一直疑惑着,木华阳怎么还没发作,自己的身子倒是先热起来,这酒如此醇烈吗?
现在他放心了。
而齐安睿见华阳与钟奕敏单独走,心里大惊,先前,不是叮嘱了清环要寸步不离地与华阳在一起吗?
可当务之急,他也无暇责怪清环,救华阳要紧,他立即随着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华阳心里也愈发警惕起来,那丫头为何独独给自己倒酒的时候没有站稳呢?
穿过假山,再经过一丛小竹林就到那小院。
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跟钟奕敏进那里去。
她刚要说衣服已经差不多干了,不需要换,手腕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住,华阳大惊,转头一看,竟是躲在假山后的齐安睿。
“三殿下?”
“你要带她去哪里?钟小姐,你忘了本皇子与你说过什么吗?”
齐安睿的眼里全是阴沉的杀意。
钟奕敏面色一白,急道:“臣女没忘,不这样,如何引表哥来?”
“你们在说什么?”华阳盯着他们。
钟奕敏看了华阳一眼,十分抱歉地说一句,“华阳,对不住。”
随后她便急急往小院走去。
华阳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明白里边定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还被齐安睿紧紧握着,脸不自然地发烫,低低说道:“三殿下,放开我的手。”
而齐安睿不但没放开,还用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华阳一时不防,扑到他怀中。
“放……”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华阳立时紧张万分,一动不敢动。他的手牢牢环着她的腰,她与他的身子几乎是严丝合缝地挨着,男子的陌生的气息侵入她的鼻息,另她心跳如鼓,身子僵得似石头。
她面色发烫,只盼着没有人发现他们在这假山后边,否则这暧昧的情形被人瞧见,还如何见人?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华阳的心也随着提到了嗓子眼,只听见脚步声来到他们旁边又急急过去了,听着声音,是走小院的方向去。
过了好一会儿,齐安睿才放开她,小声说道:“人走了。”
华阳立即跳开到与他有一个安全距离,她尚且不敢出去,“三殿下可知道,方才过去的是谁?”
“若本皇子没有猜错,大概是五皇弟。”
五皇子?朝着钟奕敏说要带她去换衣的小院走去,而且他脚步凌乱呼吸声粗喘,华阳意识到可能会是什么情况,顿时面色惨白。再联想到方才齐安睿与钟奕敏的对话,所以这件事,原先是针对她而设计的吗?
想到此,华阳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齐安睿见她面色苍白,想过去安抚她,华阳后退一步,低声道:“站住。”
若她与齐安睿这样的情形被人看见,亦是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风言风语,而且,此地不宜久留。
“三殿下,你先出去还是臣女先出去?”
华阳冷冷问道。
齐安睿看了她一眼,温和说道:“等会儿还有人要过来,先别忙出去,免得遇着了。”
华阳不解,眉头紧锁着,“还有人过来?过哪里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齐安睿眸色幽深,暗自叹息,她对他也怀有很大戒心!
“你若想彻底摆脱五弟,最好就听我的。”
华阳狐疑地看他,要不要相信他?她心里摇摆不定。
而就在刚才他们躲在假山里的时候,有个钟府的小丫头气喘吁吁跑去跟众人说,听到繁星小筑里有人在打架,好似一男一女,打得很凶,她没有找到二小姐,想让三小姐钟奕秀赶紧去看看,把人劝下来。
钟奕秀全然不知里边的文章,听说园子里有人打架,自然是站起来就准备去看。
今天园子里都是他们年轻人,谦国公及国公夫人知道钟奕敏因为五皇子要娶木华阳的事伤心欲绝,他们有心想让她能快些走出来,或者发现别家公子亦不错而不再心系五皇子,便没有过多拘着她们,让她姐妹和兄长自领着一众年轻宾客在园子中尽情吃喝玩乐。
此时听说有人打架,钟奕秀作为主人,自是要去处理。
其他人听说是一男一女打架,便也来了兴致,跟着凑过去。
于是就有六七个人的脚步声往这边匆匆赶来了。
听到果然有人来,而且听着脚步声,人还不少,华阳才知道齐安睿所言非虚。
她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弄出一丁点儿声响,把人引进这里来。
钟奕秀走在最前面,不断问小丫头,“你可看到是谁在打架吗?”
“奴婢没看到,就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