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小的在。”
“去京兆尹府报官,就说我府上有个叫小棠的丫鬟无故失踪,请求官府为我们全力追查!”
“是,小的现在就去。”
谦国公看了看五皇子,又看看钟奕敏,依然怒气难消。到底没有像方才那样理智全失。
“把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女带回房,好好反省,不许给她东西吃喝。”
“国公爷……”
国公夫人还想求情,国公爷怒狠狠道:“你闭嘴,都是你给惯坏的!”
国公夫人吓得噤声,眼睁睁看女儿被下人带下去。
剩下五皇子,国公爷亦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五殿下,老夫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承诺。否则这声舅舅,五殿下以后也不必叫了!”
五皇子心中一禀,立即说道:“舅舅,安承发誓,定然不负敏表妹!”
五皇子前脚刚走,谦国公后脚便让人备马车,他要进宫。这么大的丑闻,终须要一个了结,谦国公也不允许自己女儿委屈,便是拼着老脸不要,也要到皇上面前求赐婚,
今天在谦国公府发生的已经全部传到了皇上耳里,皇上怒不可遏,堂堂皇子,怎么做出如此跌份之事,岂不叫天下人笑话!
“五皇子在哪里?让他滚进宫来!”
天子盛怒,气势恢宏,勤政殿的宫人们都吓得战战兢兢。
而宁安宫里,淑妃惊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怎么会是奕敏?不是木华阳吗?他们要算计的人,是木华阳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木华阳呢?
“你确定没有听错,与五殿下一起的,是表小姐钟奕敏,不是华阳郡主?”
碧秋十分肯定地回答:“娘娘,奴婢没有听错,皇上震怒,已经派人去传五殿下入宫了。”
“皇上很生气?”
“是,听说金丝楠木椅的扶手都快被皇上拍断了。”
淑妃心中慌乱,略略一思索,站起来,“快,碧秋,扶本宫去勤政殿看看。”
“是。”
主仆俩冲冲忙忙往勤政殿走,在拐角处,看到谦国公怒气冲冲上勤政殿的台阶。
“娘娘,是国公爷。”
淑妃心中紧绷的弦瞬间就断了,哥哥如此怒气沉沉,看来,真的没有把木华阳弄到手,而变成了奕敏。
“娘娘,还过去吗?”
淑妃长长叹息一声,“罢了,过去也免不了一顿斥责,回宫吧!”
当晚,皇上和谦国公在勤政殿商谈了许久,终于皇上答应赐婚五皇子和钟奕敏。谦国公走后,五皇子又被皇上狗血淋头骂了一顿,并且还在勤政殿跪了一夜。
淑妃心疼儿子,可她不敢来劝,原本这件事情就十分不光彩,若是让皇上知道他们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被骂的更狠。
直到第二天,皇上气消了一些,才让五皇子起来。淑妃这才敢让人叫儿子到她宫里去问话。
这事情不光彩,丢了谦国公府脸面,也失了皇室尊严。皇上和谦国公都不准备大办婚礼,便直接定了五日后五皇子和钟奕敏大婚。
华阳听闻皇上赐婚钟奕敏和五皇子,并且五日后大婚,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每日提心吊胆,生怕哪天皇上忽然想不通就把她许配给五皇子了。
她激动得在延笙的密室了舞了半个时辰的剑才平复下来,整个人神清气爽。
官府还在全力搜捕丫鬟小棠,然而几天过去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仿佛这世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小棠这个人一般。
谁又会想到,丫鬟小棠如今就在三皇子府,已经改头换面,成了三皇子府的洒扫丫头秋容。小棠原本就叫秋容,章舜的手下,身怀武艺,擅长易容。五年前在齐安睿的安排下,化名为小棠,进谦国公府当丫鬟,实则是安插在谦国公府的眼线。
那天,小棠正是在齐安睿的授意下去叫钟奕秀去抓奸,钟奕敏和五皇子的奸情败露后,她趁乱逃了出来,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在五皇子和钟奕敏这件惊世骇俗的丑事上,谁会注意她一个小小的丫鬟。
出来后,被齐安睿留在三皇子府做事。
官府始终搜寻不到小棠,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钟奕敏怀疑,这个小棠是齐安睿的人,可苦于没有将人找到,没有证据,她便只能将此怀疑存留于心中。
十月初七,便是五皇子与钟奕敏大婚的日子,即便五皇子并不甘愿,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安排。
京城百姓们只敢在背后悄悄议论,不敢当面指指点点,倒是人人眼里,有种看戏的意味。
夜晚,宾客散去,五皇子喝得踉踉跄跄地走近洞房,瞥了眼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沿的钟奕敏,那眼神说不出的冰寒阴冷。
他走过去,盖头都没有揭,突然伸手直接掐住钟奕敏的脖子,“是不是你算计了本皇子?”
“表,表哥,你干什么?”盖头下的钟奕敏大惊失色。
“房间里为何是你,木华阳为何没在?醉颜红为何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