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学府外热闹非凡,周子仁拽着陈九龄和麻芷挤出人群落荒而逃,人群中一道蒙面黑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随后转身向学府外停靠的一架马车走去。
马车夫见有人来,转身将身后的帘子挑起,黑影顺势钻进车内,车内端坐着一名老者,身型健壮,留着仅有寸许的灰白头发,在他的脸上有一道贯穿右眼,从额头直至脸颊的恐怖疤痕,看上去十分狰狞,待他看清来人后,原本凶狠的左眼变得柔和了起来。
“今天晚上玩的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蒙面人一把摘掉面罩,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倾斜而下,蒙面人瞬间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发丝,露出精致的五官说道:“你不知道今天晚上打的有多热闹。”
老人说道:“听说今天周家、石家、谢家都来了。这样的场面能不热闹吗?”
少女眨了眨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二爷爷,你帮我打听个人呗!”
听到这话,老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说道:“说吧!是谁。”
“一个叫陈九龄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老人显然不太满意,微微皱眉说道:“陈九龄?他是谁?”
“就是因为不知道他是谁,才让你帮忙调查呀!”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妮子,以你的身份,也就只有三大家和皇室他们能入得了你眼。至于其他人,没必要费心思。”
少女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地说道:“想什么,二爷爷。这个人可不简单,他今天打败了谢云烟,辩赢了诚阳居士,更重要的是,他是爹爹要找的‘武命双修’之人!”
茶室内,谢云烟和石乐天一边品着今年刚下来的新茶,一边看着从人群中挤出的三道人影。
“谢兄,我有一事不明。”
“哦?”
“你为什么要让那个小...陈九龄。你最后要是使出‘离歌’,他必败无疑。”
谢云烟嘴角轻提,说道:“陈兄今夜之后必将名声大噪,既然如此我便送佛送到西,再送他一道名声。更何况那位大人只是让我们弄些麻烦,又没有说不能输。”
“可是这终究有损你的名声。”
“都是虚名罢了,懂的人自然知道我在让,不懂之人我又何须在乎他们的想法?”
石乐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好友这幅样子,谢云烟岔开话题,问道:“石兄,我也有一事想问。你觉得周子仁怎么样?”
石乐天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上的伤口说道:“嘴挺狠,剑也挺狠。”
“我是说他人怎么样。”
石乐天思考了片刻,说道:“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那就好。”
石乐天有些不解:“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谢云烟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漫天星辰,说道:“我只是在寻找一种可能。”
今夜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梁,谢云烟衬托了陈九龄的武,诚阳居士衬托了陈九龄的文,文武双修,还都修的如此不凡!
此时陈九龄正与周子仁几人闲庭信步地走在石桥上,三人都在沉默不语地各自想着心事。
突然周子仁停下了脚步,对着陈九龄深鞠一躬:“多谢。”
陈九龄先没有说话也深鞠一躬:“多谢。”
麻芷见此先是一愣,随后也心照不宣地鞠了一躬:“我也多谢。”
三人就这样互相拜着,面朝下地笑了起来。
感谢你替我接下了谢家的比试。
感谢你在我身边站起。
感谢你知道我有秘密还依旧真诚信任。
更重要的,感谢今晚有你们相伴。
第二天清晨,薄雾刚刚散去,一缕阳光照射到浔阳学府那金色的牌匾上,陈九龄三人找找的来到浔阳学府门前,此时正是学府开课的时间,学府门前人来人往,不少学子听说昨晚的事情,认出了陈九龄,于是都聚在学府门口看热闹。
“都在这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学堂。”学府内,一道严厉地声音传出,只见门内走出一名手拿戒尺的中年女子。
她的出现让聚集的人群一哄而散,中年女子瞥了三人一眼,有些生气的皱眉。
“你们是哪个学堂的弟子。为什么不穿学府的衣服!”
见中年女子误会,陈九龄连忙解释:“我不是学府弟子,是昨日诚阳居士让我来的。”
中年女子打量了一下陈九龄,问道:“你是姓谢还是姓陈?”
“在下陈九龄。”
对方点了点头,说道:“我姓叶,是这的监学。你们先此处等候片刻,我去找一下先生。”
说完,叶监学便向不远处的一座小山走去。
此时学府已经开课,学堂内传来阵阵读书声。
陈九龄所在的这间学堂全是四五岁刚刚接触修行的幼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