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楼宴之还在一蹦一跳的敲门。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阴冷暴怒的骇然声:
“滚!”
楚翘听到男人这声暴喝声,心也止不住颤抖了一下。
楼柏良向来是个性情不定的人,随时都处于狂暴状态,谁招惹上这个魔鬼,就等着被他挫骨扬灰!
楼柏良低头,看楚翘小脸发白,他一梗,宽大的手撑在她后背,声音莫名温柔了几个度:“我不是吼你。”
仿佛刚才凶神恶煞的那个人,不是他。
楚翘盯着男人的下巴看,莫名的也不是那么害怕他了。
门外,少年害怕的小身板一颤抖,敲门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顶着一头小卷毛,蔫头耷脑的撇嘴。
他屁股翘起,趴在门板上,试图听到点里面的动静。
楼宴之委屈的冲房内说:“哥~妈让我来看看小嫂嫂还活着没。”
“叫你别欺负人。”
“她让你们下去。”
少年快速的说完,仿佛身后有鬼追他一样,撒丫子就跑下楼去了。
客厅里坐着楼家人,一大家子都坐在客厅翘首以盼的望着楼梯口,几乎望眼欲穿。
楼妈妈看见宝贝小儿子飞跑下楼,连忙着急的询问道:“你嫂嫂还活着吧?”
楼宴之气喘吁吁的喘气,楼妈妈连忙给他倒一杯水:“急死个人!”
“说话!”
楼宴之喘息,委屈巴巴的开口:“我不道啊。”
一巴掌呼他后脑勺:“讲人话!”
“哎呦喂……”
“我去叫哥,哥好像要杀了我一样。”
“人没死,活的!”
那阴森可怖的声音,差点没把他魂给吓飞!
说实话,他虽然从小就贱兮兮的,招惹楼柏良,外人都怕他哥,他可不怕,谁让他是他哥唯一的亲弟弟呢?
他哥可能会打的他半死不活,但绝对不会打死他!
他们俩是亲的!
谁让他年纪小,纯情,懵懂、天真、可爱。
白玉兰听到这话,脸色苍白,肉眼可见的慌了:“这么久都还不下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就她家那煞神那腿,昨天晚上应该是不能那啥。
“怎么会还没起来呢?”
外界都在传她儿子克妻,白玉兰原本是不相信的,她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她能不知道?
直到她儿子出车祸差点成植物人,楼家给他精心挑选的未婚妻接二连三的出事。
她不得不信了。
她儿子原来真的克妻!
京城的姑娘都不愿意嫁进楼家来,听到楼柏良的大名,都闻之色变。
要不是她家底蕴厚,恐怕她儿子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了。
得变老光棍!
“妈呀!你别吓我啦!”楼宴之缓过气来,他瘫软在沙发上,抹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惊吓过度的连喝好几口水。
楼家众人见到楼宴之这情况,都格外的沉默。
恐怕,这未来儿媳妇凶多吉少。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脸担忧的开口:“白姨,还是让佣人上去看看吧。”
男人长相温润如玉,眉眼之间像楼父,他一身笔挺的西装,俊美的脸庞格外的斯文儒雅,手侧放着一根拐杖。
说话的是楼家老大,楼之书。
楼父跟前妻生的儿子,白玉兰是楼爸爸离婚后,娶的第二个老婆。
楼老太太摇头:“在等等,等小柏自己下来。”
“会没事的,他有分寸。”
那孩子性格刚硬,一生要强,如今出了车祸,双腿残废只能坐在轮椅上。
他不会想自己的亲人看到他脆弱不堪的一面。
话是这么说,老太太面容也是紧绷着,生怕这次二孙子真克妻把自己老婆克死了。
客厅里很是沉默,压抑着。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楼家另外两个男人沉默着,接下来,就是等待命运的审判。
婚房。
楼柏良搂住他刚娶的老婆,肌肉线条紧绷着,卡的他不上不下的,男人心里面有一股无名的怒火无处发泄。
此时此刻,他想杀了楼宴之这狗东西的心都有了!
男人抽身离去,从楚翘身上翻下去,面色阴郁,声音沙哑:“你自己能动吗?”
楚翘抬了抬酸软的胳膊:“可以。”
男人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语气低沉:“我抱不动你。”
“自己去浴室洗漱一下,穿好衣服。”
“然后打开门叫陈劲进来。”
他生来处在高位,磁性的嗓音低沉性感,说话声音,听在别人耳中,就跟在嘱咐命令下属一般,带着不容反抗的口吻。
楚翘抓起被子,大片青紫交加的肌肤裸露在外面。
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