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何风跑了五个广告通告,又拍了三家音乐授权录播。
期间陈北北再也没有接到新的合约通告了。
他作为何风的经纪人兼生活助理,眼看着手里的活一点点清空,却毫无办法。
何风却不一样,这些日子来,他照常表现出了惊人的专业水准。
不仅在广告上,一遍就拍过,而且在音乐授权录制上,甚至超越了舞台上的表现。
其专业态度连连让对方负责人称赞。
“要是能再录上我司几首歌就好了,对了,这么会作曲,可以找你定制啊。”
在知名音乐库的公司负责人的不断询问下,
陈北北只能推脱。
按照和好声音的合约来说,在约期间,何风是不能为其他唱片公司制作任何声音素材。
需要与何风合作的公司也必须通过好声音。
夜晚,陈北北带着楼下大齐齐哈烧烤摊包好的烧烤串上门去找何风吃夜宵。
吃着吃着,烧烤的烟味伴着啤酒的气泡儿,
陈北北鸣不平:“我大哥好声音,冠军,如今,却不如没参赛的歌手,这合理吗!”
不合理,太不合理了,何风太明白了。
“大哥,我们解约吧。”
陈北北这话,提前替何风说了出来,解约对于何风来说绝对是要做的事。
“解约了!海阔天空,还不任我们飞!”
陈北北说的很对,何风却有着更大的考量。
他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与其是让他提出解约。
最好的办法,是让好声音主动提出来解约。
毕竟解约要赔付3亿赔偿金。
何风淡定喝着啤酒,他拿着啤酒罐去碰陈北北的啤酒,溢出的啤酒泡沫从俩人手中没出。
酒过三巡,陈北北醉倒了,脸红,说胡话,整个人颓废的不像样子。
刘萍担心何风来着,第二天一上门,刚打开门,就踩到了门口的陈北北。
她看着露着肚皮,一脸酒气的陈北北,冲到了内室。
何风不会跟陈北北一样喝个烂醉吧。
可眼前的景象出乎她的意料。
何风正坐在制作间正中间,他身着一袭白麻衣,腰间系着一彩绳。
手上更是抱着一把马头琴。
刘萍没有看错,何风此刻没有刮掉的胡茬,显得他很沧桑。
若说像一个人,像藏区流浪的求道者。
“刘老师,来了正好,我新制作了一首歌,帮我听听。”
何风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真诚,他两眼露着光,手坚定地扣着马头琴的琴弦。
刘萍有些不好意思,她开口就是一句道歉。
“一个月了,网络上和电视上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就奇了怪了。”
“抱歉,老师以为你出事了!”
“看到你还在关心国风,我就放心了。”
何风只是淡淡一笑,普通人肯定都以为得了第一名后的他会风光无限,继续刷屏,活跃在电视荧幕上,不清楚幕后发生了什么的人,当然不明白他的处境。
他没有时间去伤心,更没必要去解释,眼下何风只关心新注入的歌曲《万物生》能不能成功面对观众。
短短的一个月里,日夜练习之下,他已经熟练使用起马头琴来。
刘萍过来,正好听听。
何风拨动琴弦,他放起伴奏来。
仿照着藏区念经的声音,开始带入前奏。
带着神秘的喇叭声首先引入。
“藏区的音乐!”
刘萍不愧是身经百战,对音乐制作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师,何风刚开嗓子,她便立马发现了何风的用意。
藏歌,何风居然要挑战如此难高度的歌曲。
既然乐器是以马头琴为曲调,何风一袭装扮也似远赴藏区求经的人。
那何风不会要以梵文为歌词吧!
刘萍惊讶的看着何风,这难度非同一般,梵文,除了学习,还需要虔诚的祷告。
她等待着何风先撩拨着马头琴声,到歌词部分了。
何风开口切入第一句:
“? ?????????? ??? ????????”
他的嘴唇似动微动,梵文从他嘴唇间自然流出,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
刘萍不敢相信,何风居然做到了,她自问自己教书这么多年,也不敢轻易涉及藏歌。
眼前的何风俨然一副求经者的模样。
何风唱着念着歌词,在不断的歌词声中,他的深情越发平和,眼神眉眼间也舒展开来。
刘萍急躁不安的心也随着祷告声,渐渐放了下来。
何风继续唱着,歌词是在向着老天祈愿,祈求老天的爱护,怜悯,这是他远赴藏区。
在那艰苦的环境中,与自然共处体验到人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