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夫人来了兴致:“那你能做什么呢?”
系统:【我们可以把目前发生的这一切以能量波的形式传导给你那个世界的正统皇帝。】
范夫人的眼睛亮了。
她斩钉截铁:“多谢你,还有,请务必替我感谢你的宿主。”
季驰光笑纳了范夫人的谢意,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让系统每天把朱祁镇的遭遇以精神力的形式进行提取,传递到另一个世界的朱祁镇的脑部。
此后每天,系统都会来给范夫人汇报情
况。
而另外一个世界,重登皇位才几个月的朱祁镇,从那一天过后就陷入了夜夜惊寐的痛苦之中。
每天,只要他一进入睡眠,就会梦到自己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压在身下,然后,被翻红浪,夜夜新娘。
朱祁镇也想过要挣扎,但是梦里的他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怎么也动弹不了。
时间一久,整天失眠的朱祁镇几乎是天天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朝。
面对着大臣们满眼的“陛下我懂”的神情,朱祁镇真的很想掀桌子:不,你们不懂。
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可是,朱祁镇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本来还打算叫个太医来给自己证实一下清白,结果没想到太医诊脉过后的决断也是纵欲过度。
朱祁镇:“……”
自从开始莫名其妙做噩梦之后,朱祁镇甚至都不敢在召幸嫔妃了,就怕梦里那个彪形大汉突然长出一张他爱妃的脸,叫他从此都没法见后宫妃子。
渐渐的,朱祁镇的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萎靡,黑眼圈也一天比一天重,才被噩梦折腾了一个月,他整个人看起来简直老了十岁一样。
朱祁镇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作孽太多,遭了报应。
犹豫再三,朱祁镇还是下令,暂停修建也先和王振的庙宇,还命人去土木堡那里给那些战死的英魂立了牌位,并且按照阵亡的名册,给他们每个人都立了长明灯。
噩梦依旧没有离开。
朱祁镇怀疑自己做的不够多,又从自己的私库里掏钱,给每一个阵亡的将士的家里人都发了一点补贴。
只是,即使如此,噩梦也依旧夜夜侵扰着他。
朱祁镇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一直发展到了某一天早上,他的情绪到达了阈值——他发现自己的那样物件再也立不起来了。
朱祁镇:“!!!”
大概是在梦里被男人翻来覆去折腾的太多次,以至于他已经产生了浓重的心理阴影,甚至已经到了不能人道的地步。
朱祁镇的暴躁脾气至此达到了顶峰。
除了在他深深愧对的钱皇后和他的生母孙太后的面前还稍有收敛之外,朱祁镇不管在
谁面前都摆出了一副暴虐的模样。
他开始多疑、神经质,疑神疑鬼的担心会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迷信上了神佛之说,每日寄情佛学道学,企图通过炼丹吃药来改变自己的现状。
或许是真的听多了佛音,心里对因果报应之事深信不疑,为了赎罪,减轻自身的罪孽,朱祁镇下令免了于谦的独子和儿L媳的责罚,将他们贬为了普通平民,又让人将范广的妻妾赎回。
不过,也有点可惜。
朱祁镇漫不经心的想。
听说范广的夫人没有熬过来,几个月前人就没了,没撑到他饶恕她们的罪孽。
啧,真是个没福的人。
朱祁镇只是在心中略叹息了一瞬,然后就将目光和注意力重新放在了面前的这炉丹药上。
他一定能够恢复往日的雄风,也一定能够摆脱那些梦魇。
抱着这样的信念,朱祁镇开始了疯狂求仙问药的道路,其疯魔之态,比起他的曾孙朱厚熜来,毫不逊色。
甚至还有更为疯狂的趋势。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也就荒废了朝政。
朱祁镇不耐烦听大臣们的劝说,也不耐烦去面对母亲的眼泪,索性就让儿L子朱见深代替他监国理政。
反正早晚都是这小子的。
朱见深比历史上早了好几年接手政务。
大臣们在忐忑不安的怀疑目光中,惊讶的发现,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太子,比起他顽劣的父亲,倒是更有他叔父的风采。
年纪不大却更有明君之态。
朱见深虽然年纪不算大,但是也已经懂得是非。
他清楚叔父的不幸与可怜,也知道于谦等人的冤屈与受辱,他深深的同情着这些不幸的景泰君臣——哪怕叔父曾经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他此时的一切权力都来源于父亲,如果他轻举妄动,贸然在自己权力不够的情况下为于谦等人平反,很有可能会被暴怒的父亲直接废去太子之位。
于是,朱见深沉下心来,安安稳稳的经营着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