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清楚了这所谓的灵感是什么了，随即在墙上随意画了一笔，并没有什么颜料，他闭上眼仔细感受身上的变化。
随后杨铭心中只有一个感受，这不就纯纯欺负老实人吗？
让一个普通人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确实赋予了他所谓的灵感，但是这种看到灵界的能力，它的代价就是持续消耗使用者的灵性，这种消耗速度普通人绝对是吃不消的，大概七八天的使用，整个人的精气神和身体就会垮掉，猝死的风险大大增加。
但是这些代价都不是最危险的，其中隐患最大的事就是看见灵界，灵界中的生物千奇百怪，其中大部分的生物都是混乱且疯狂的，且对现实世界的物品都抱有不同程度的恶意，能够交流的，且抱有善意的灵界生物都是少数。
同样是看见灵界，灵界罗盘和这支画笔相比就更加安全，灵界罗盘对使用者灵的保护和隐匿能力，能很大限度的保证使用者的安全，而这支画笔根本没有其余能力，使用者很容易遭到来自灵界的莫名污染，变得疯狂或者直接变成怪物丧失人性，最终的结果就是被官方清理。
这些邪教徒明显是将陈五福当作一次性的灵性供给器，通过他来散播具有诱导能力的画作，从而使大量人自杀，就算陈五福暴露了，或者半途中出意外死掉了，他们也就损失一个非凡物品而已，并没有跟贵重。
“队长，这种画笔如果批量制造的话，城市里岂不是有很多个陈五福？”
像陈五福这种郁郁不得志的人，这个城市里一抓一大把，这种人很容易成为邪教徒的目标，变成下一个陈五福。
漆黑的楼道内，只有张云起下台阶时皮鞋所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音，脚步沉稳，节奏规律，黑暗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张云起的眼神平静，似乎是早就有所察觉。
“接下来的事我们就不用管了，城市已经行动起来了，此刻正在地毯式搜捕具有诱导能力的艺术作品。”，张云起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估计收效甚微。”
“我估计当初他们给陈五福这支画笔的时候应该要求陈五福画的作品只能展览，不能出售，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陈五福违背了约定，卖出了一幅画，导致一家三口惨死，他卖画的事被邪教徒知晓之后就被处理了，事后他们派人回收画的时候又碰巧被潘叔和二狗撞上了，这才导致他们的暴露，被我们察觉到这件事。”
邪教徒这种方法其实很小心了，通过基层人民来诱导群众自杀，但是又限制画家们出售，由于是当场观看的，之后不论是什么方法自杀的，也不会联想到原因就是在地摊上看了一会儿画。
杨铭还是有个问题，“那队长这些邪教徒散播这些画的目的是什么呢？难不成就是为了造成自杀率上升？那就显得太低级了吧。”
张云起的脚步顿了一下，黑灯瞎火的，杨铭始料不及，险些撞到他的后背。
“本来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你这些事情，而且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并没有依据。”，张云起仅仅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往楼下走去，很快两人就能看到一楼楼梯口的微弱光亮。
杨铭满头雾水，并没有说话，等待着队长接下来的解释，但张云起似乎是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杨铭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
到楼外已经有警察守在外面了，而且杨铭发现地面上刚才自杀者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见到张云起出来有两名警官迎了上来。
张云起将刚才楼上发生的事和现在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讲解，并且提醒他们必须记得清理地面上的法阵。
听完张云起的描述，两人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得严肃起来，并且点头，郑重保证一定会按照张云起的要求做好。
“那就交给你们了。”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两位经验老道的警官表情严肃，纷纷保证。
张云起点点头，和两位警官一一握手分别，杨铭鞠了一躬后也紧跟上张云起的背影。
“队长，那楼里面不需要搜一下吗？我觉得邪教徒能给予陈五福非凡物品，且保证能清楚掌握陈五福的日常轨迹，连他卖出一幅画都能知道，我怀疑这个楼里面有人和邪教徒联系密切，这个人就算不是邪教徒也肯定是他们的编外成员，我们没准可以发现新的线索。”
跟上张云起后，杨铭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从张云起清理陈五福之后他就感觉有一些不对的地方，只不过因为一系列事暂时忽略了，见张云起没有说话，杨铭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
“甚至我可以确定一个范围，那个人就藏在刚才第一时间来看热闹的人里面。”
“就算他们都说事陈五福欠了他们钱才第一时间到门口观察的，但是，他们这种人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躲，等平静一段时间后才出来打探，何况我开枪那么大的枪声，更可疑的是，从我开枪开始到他们出现在门口不过三四分钟时间，还顺便叫了房东上来……”
“等一下。”
张云起打断了杨铭，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是叫了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