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彼岸花只有红色。”
拉着产屋敷月彦的袖子,矜持的用其擦了擦嘴角,然后优雅的放下。注意到我略带报复的行为,他并没有说什么。
我挑了挑眉,这算是调教成功了吗?随后又眯着眼观察,轻叹了一声:
“看来是没有。”
产屋敷月彦在外有极其坚固的伪装,甚至一举一动都渗透进生活中,是个十足的伪装者。
“……”
我又问:“是谁告诉你青色彼岸花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他将污浊了的袖子慢条斯理地折叠,蛇类般的猩红瞳孔微微变换:“是新来的医师石川明人。”
“他是一年前来的,一直在调理我的身体。直到如今他发现研制的药剂里只需要再用一味青色彼岸花,我便可以补足不足之症。”
“哦?”我笑了笑,“那祝你早日找到青色彼岸花?”
不可能的,我内心暗道,拨弄着手里的开的密密丛丛的紫藤花,去嗅它的清香,这世界是不存在青色彼岸花的,就算有,产屋敷月彦也不会找到。
因为安倍晴明曾算过一卦,产屋敷月彦永远都只会是……
“他永远都只能是‘不足之物’。”俊秀的狐狸眼少年姿态优雅的端起一杯茶,眼尖的瞅见了茶中的桃花瓣。
语气轻轻
“今日是桃花妖为我泡的茶呢,以往,祂可是从未主动过。”
眼神转移到对面端坐的美丽到虚假的少女,又转了转落在从她进来就一直跟在自己身侧的桃花妖,意味深长。
“不过四年,姬君早已变得如此容貌,真是可喜可贺。”
轻抿一口茶,我说道:“应该是麻烦麻烦才是,不要打趣我了晴明大人,我当初可是因为这副容貌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哈哈哈哈哈,”风雅的少年倏地展开折扇,蓝色的上挑狐狸眼满是深意,“容貌是姬君的优势才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它的。”
“弱势者被侵占,但所把握了自己的把柄,便可以将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把握在手中,就看那人是否愿意抓住这个机会,成为主导者。”
回忆到这里停止,我聪明的没有将安倍晴明的话告知产屋敷月彦,毕竟明知的绝望比蒙在笼子里的狠厉更加齿冷。
将手中紫白色的紫藤花扔到他手中,点了点头,“这个送给你了,我养了好久的藤才结出来的花,今年是第一茬。”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家主那里还等着带我赴宴。”
“又是五条家举办的?”
他皱眉,用手指一圈一圈卷着自己的发,缓缓松开,变的更加卷曲。
“唉?是的,四年之期到了,他们开始行动了。”
“那么就来看看,”少女原本稚嫩的脸庞早已长开,圆润的猫眼延长,弧度微微下坠,凭添无辜感。一张精美到极致的脸极力散发着吸引力,只是站在那里,就无法移开目光。
魔魅之体——承载着所有人的欲望的载体。
“是谁掌控这场棋局!”
待少女的身影远去,产屋敷月彦点了点右眼角,眼睛带着几分厌恶:“出来,真人。”
空气里波纹波动几下,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凭空出现,灰蓝色的中长发扎成厚厚的一把,拨弄到胸前。
青年笑的纯真,脸上的缝补的长痕挡不住他模样清秀干净。走到产屋敷月彦面前,好奇的用手指沾了沾他颈子上残留的少女的血,放入口中。
灰蓝异瞳闪了闪,亮起异色。
“唔……是她!”真人眯着眼睛,露出一个略有些病态的表情,时隔四年,他终于再次尝到诞生之初遇见的甘甜。
“恶心。”
看见咒灵如此行径,产屋敷月彦皱紧眉头,甩了甩衣袖,与他拉开了距离。低语了一句。
“你安排的计划怎么样了?”
真人转过身来,身上灰色的单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飘起来,依稀窥见腰腹流畅的弧线。
与四年前相比,他变了很多。多亏于人类繁杂裸露的欲望,尤其是在京都这个欲望构成的城市,咒灵成长的速度很快,仅仅是四年,从幼体到少年体,再至如今的成年体,已经展露了特级咒灵的恐怖。
但也仅仅是躯体而已。
“他们已经完成了大半。”
“再等一段时间,便可以收网了。”
产屋敷月彦道:
“你的要求还是没变?”
青年肆意的躺在屋子主人的床铺上,把鼻尖埋进被褥里,两只眼睛轻轻闭上,嗅着主人残留的体香,脸上升起一抹酡红。
“不变,我和你合作的目的也只有这一个。”
……
产屋敷家的主屋里,产屋敷家主正一脸为难。他表情苦涩:
“五条家主,月见正在赶来的路上,还请您再此等待。”
“那边是女眷的后宅住处!不能随意进出!”他急忙忙拉住身影一闪便要去后宅的白发青年,余光瞥见我来的身影松了口气,招呼我上前。
“她已经来了,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