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太阳落山之前,戚福等人下了山,手下背着戚福,伯言在前边带路。
跟雷同等人汇合,看着戚福是被背回来的,彩君跟雷同当即围了上来。
“少爷怎么了?”
伯言摇摇头,先把戚福安顿睡进马车里边,这才回过头。
“只是多喝了些酒,不碍事。”
紧张的二人这才放松了心思,问过二人才知,只是吃了些饼,一直在等着戚福回来。
伯言怎会不明白,吩咐手下起灶,总得给这些人吃点热乎的才行。他人都去忙了,彩君溜进马车里。
戚福喝了不少的酒,为了应付赞芳,并没有拒绝的意思,拼酒下了血本,马车晃动的一时间,戚福醉意的睁开了眼。
“彩君嘛?”
“嗯。”
彩君的声音很细小,生怕别人听到似的,戚福耷拉的胳膊撑着靠在一角,外面已经黑了下来,若不是彩君身上的味道让戚福有的分辨,怕是会装睡下去。
“他们呢?”
“伯言大哥在安排他们准备饭食,应该会很快。”
“彩君怕是也没吃东西吧?待会要吃上一些才是。”
“嗯。”
彩君没有过多语言,如今这马车里边就她二人,戚福又喝了酒,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着钻马车里边,只是想进来看看戚福,还是......
太多的杂质酒喝的戚福头昏脑涨,无力的举起胳膊,想要揉揉太阳穴,彩君鼓足勇气,摸了过去。
“我来吧?”
戚福没有拒绝,彩君伸出她的青葱玉指慢慢贴在戚福的太阳穴上,轻轻帮他揉着。
渐渐的睡了过去,姿势有些不雅,不过天黑的缘故,没人会注意,调整了睡姿,恰恰是枕着彩君的腿上,舒服的睡了过去。
“少爷!少......”
伯言已经做好了饭食,想要喊戚福也下来吃些,到了马车跟前才冲着里边喊,掀开车帘刚好看到戚福枕着彩君的腿睡着。
彩君也是一脸慌张,手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伯言微愣的表情转的也快,他还不知该怎么喊彩君,照这个发展下去,少夫人?
明白如今这般的场合,彩君赶紧跟伯言答了句话。
“伯言大哥先去带他们吃吧,阿福刚刚睡去,怕是很难醒来,要怎么安排接下来的,全凭伯言大哥做主就好。”
伯言点了点头,放下车帘,有些愣愣的离开。雷同早已等候着,看着伯言一人回来,很是不解,伯言还有些愣神的想着。
“少爷不来吃一些嘛?”
“啊?哦,少爷刚睡去,我们先吃过之后,再做打算,看看是否要赶夜路。”
“彩君也没来吃,不去喊嘛?”
“吃你的,少打听事。”
伯言一屁股坐了下来,从旁边取了两块饼,咬在嘴里吃了起来。
雷同脸色有些古怪,不过也没再问,除了火堆噼里啪啦的响动,也就只有虫鸣此起彼伏。
吃饱喝足,伯言再三思索过后,决定带人赶夜路,雷同也认同这个想法,一拍即合,收拾好东西,就此上路。
夜里赶路没有白天的热闹,这条回去的大道还算平整,除了前边举着火把照明,其他人悠哉悠哉随着马儿走,为保证路上不颠簸,戚福睡个好觉,一时间都是沉默寡言。
待到戚福醒来之时,一夜的赶路,也仅仅走了十多里地,离宇寨还远,如今到了仓琅岭。
也只有戚福睡的安逸,其他人一夜没得睡,就连彩君都无法安睡,除了腿稍稍微调,基本都被戚福压着。
戚福睡的心满意足,想要伸个懒腰,伸出的手恰恰碰到了彩君的腰,碰了碰捏了捏,戚福这才反应过来。
看了看头枕的地方,抬头刚好跟彩君的眼睛对上,四目相对的同时,戚福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彩君的眼睛也在闪躲着。
赶紧坐了起来,戚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下暗呼一声,当真是喝酒误事,这可怎么办才好。
彩君看着戚福在捶打脑袋,以为戚福还在头痛,就要上前帮戚福再揉捏一番。
太久没动的缘故,彩君一个趔趄倒向戚福那边,戚福眼疾手快扶住了彩君,彩君的身子依着戚福,脸刚好朝前,没有让戚福看到,登时脸上一抹红晕浮现。
“没事吧,彩君?”
彩君低着头,背对着戚福摇摇头。戚福怎能不知这一夜的煎熬,想着帮彩君揉揉腿,当下否定了这个念头。
莫说男女授受不亲,就如今二人的关系,也未曾到了可以随意上手的地步,一下子没了主意。
“阿福还是先停下车马,吃些东西吧?”
“好,好好。”
戚福逃一般的下了马车,伯言找一处避光的地方,走了一夜,人困马乏,是时候让马儿吃些草,人也能走动走动。
看着戚福走下了马车,伯言跟雷同走了过来。
“少爷。”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