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睁开双眼,有些欣喜地叫起来:“兰伯特——”
她的声音生生截断,因为兰伯特将食指放在了唇上,示意她别出声。
兰伯特给夏棠带了她喜欢吃的小橘饼,又将夏棠穿着的高跟鞋脱下来,小腿搁在他的大腿上,他的双手轻轻替她揉着脚,手法很是温柔:
“累了吧?”
夏棠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太害羞了,想要将腿扯回来,兰伯特却故意抓着不肯放:
“讨厌我?”
“怎么会呢?”夏棠嘴巴咬着小橘饼,小心翼翼查看着兰伯特的脸色:
“我是……怕你不高兴。”
“如果我真的不高兴呢?”兰伯特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可以取消结侣仪式吗?”
“兰伯特,其实……”夏棠嘴里的小橘饼并没咬几口:“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很在意你。只是上次我去了海国,朗茨的死让我很害怕。”
“朗茨?”兰伯特早就打听过了朗茨的事,自然知道她在说什么:“棠棠,那是个意外。”
“我只是觉得人生有尽。”
夏棠拉住兰伯特的手:“朗茨活着的时候我没有珍惜过他,我只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现在想来,如果我那个时候愿意真心听他讲话,真心陪他玩耍的话,也许现在也不会觉得这么遗憾。”
兰伯特也轻轻握了握夏棠的手:“棠棠,你知道的,其实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他身上传来好闻的玫瑰花香味,吻也很快落在她的唇上:“你今天真的好漂亮,可惜,跟你合照的人不是我。”
兰伯特眼里全是遗憾和不甘,夏棠掏出星脑,立刻跟他拍了一张,又赶紧哄着伸出三个指头:
“你要是愿意,我们结侣的那天也可以拍,拍……三套好不好?”
“好。”
兰伯特笑了笑,接着又发现她平时喜欢的小橘饼,这会儿并没咬几口:“怎么了?不爱吃?”
“我最近没什么胃口,不爱吃这些甜的,觉得有些腻人。”
夏棠又咬了一口,实在吃不下去便放在一边:“也可能是我被他们娇惯坏了。”
“宠着你没什么不对。”兰伯特捏了捏夏棠的小鼻子:“不爱吃就不吃,一会儿我给你拿些别的。”
瞧见安德森往这边来了,兰伯特很快抽身,他去了皇家厨房给夏棠拿些其他的小食。
安德森走过来,摸了摸夏棠的肩膀:“干什么呢?照片我已经挑好了,走吧,去把裙子换下来。”
“没什么。”
夏棠起身,却觉得眼晕,身形摇晃着,差点崴了脚,安德森眼疾手快地赶紧扶住:
“你怎么了?棠棠?”
“没事,或许是忙活了一天,有些困。”夏棠将胳膊搭在安德森身上:
“花花。你抱我。”
安德森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将夏棠抱回化妆间,亲自帮她换了衣服,又面红耳赤了一阵子,才将她抱回庄园。
他本来是想将夏棠抱回到屋子里的,只是被金蝰给拦在外面了:
“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怎么说,都还没结侣。不过……棠棠这是怎么啦?拍照就拍照,怎么还把棠棠累成这样?”
“可能是拍摄现场有些吵闹,下次绝对不会了。”
夏棠被金蝰抱回床上休息,她在金蝰的怀抱里睡了挺长时间,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睡醒。
她点开星脑,就给费曼发了信息,费曼几乎很快给她打了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夏棠裹着被子揉了揉眼睛:“有没有受伤?”
“答应你的不会受伤。”费曼笑笑:“才不会食言。”
瞧夏棠一副困倦的样子,费曼稍微说了她两句:“又熬夜了?下次不要这样。”
费曼切断星脑信号之后,便孤身一人去了地宫,终于见到了黑袍。
“我们又见面了。”
费曼走过去,地宫里虽然阴森,却并没有几个守卫,所以他也并不怎么畏惧:“黑袍,谈谈吧?”
黑袍背对着费曼,一言不发。
“帝国是很有诚意的。”费曼进一步劝说:“只要能和平,条件你可以提。”
“你们想让我退回去。”黑袍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变得和之前一样,留守圣栀星,永远地呆在这儿!那不能够!”
“据我所知,你已经没有什么筹码了。”费曼气定神闲地说道:“军队,外援,你现在几乎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吧?”
“既然你认为我必输无疑,直接打败我便是,又何必求和?”
“因为棠棠!”费曼捏紧了拳头:“我知道的,她虽然不说,但她其实对家人非常依赖,你若是死于这场战争,她必伤心难过。”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胜负。”黑袍并不畏惧费曼的说辞:“你走吧。”
“就当是为了棠棠。”费曼追了一句:“难道为了她,你也不肯?”
黑袍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