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心痛得为他包扎。
“走吧,我们可以一起下楼了。”祈云见伤口包好,轻描淡写的说道。
“祈云,你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说你有情,你却冷淡对我,说你无情,你却是个情种!一生只肯爱一人的大傻瓜!”司萌萌心里歇斯底里得骂,这眼前到底真戏假做,还是假戏真做?
她机械得让小珊整理自己的妆容,神情黯然得跟着祈云去见公婆。
“少奶奶,你高兴点,这是你新婚第一天。”小珊端着盘里的落红布,紧跟着司萌萌身后,小心的提醒道。
听到小珊的话语,司萌萌如梦初醒,她迅速打起精神,严阵以待,装作欢宠过后甜蜜小媳妇的模样,强行挽着祈云手臂,故作恩爱的下楼。
在公婆的面前,司萌萌表现十分得体。
祈母的心思只关心儿子和儿媳是否圆房,当她一眼看到那真真切切染红血迹的落红布,便暗自欢喜,犹如一块心悬的石头终于落地!
祈宅从里到外的门廊,大红灯笼高高挂,结婚的喜气在第二天依旧沸腾。
远近的族亲妯娌齐来道贺,一睹这少奶奶芳容。
祈母盘着高高的发髻,打了发胶的刘海高高拢起,凌厉的眼神今天因为喜气冲淡了不少,多了丝和气,她暗自欣慰如愿以偿地娶进门当户对的媳妇。
她隆重地举办晚宴,满面红光地款待亲友。
席间,推杯换盏,司萌萌和祈云逐一为长辈敬酒、劝酒,司萌萌的交际本领在太太小姐们面前如鱼得水,她千娇百媚的像只金雀。
所有的长辈都亲亲热热的叫着,同龄的小姐便一口姐姐、一口妹妹亲热的腻乎,仿佛一见如故。宾客都夸祈家媳妇上得了台面,宜家宜室。
看着这儿媳妇的乖巧劲,和妯娌们羡慕的揶揄,喧闹中,祈母心满意足。
客套过去,祈云抽身而起,离席对母亲道:
“妈,我累了,我先回房。”
司萌萌愣了愣,看着他孤独寂寥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开,端着酒杯的手,几乎要把杯子捏碎。她恨恨得咬牙,指甲狠狠得掐住旗袍。
众人依然取乐着,并未发现司萌萌脸色的骤然变化,也许是戴着假面具的司萌萌深藏不露,她很快掩饰自己的情绪,一边淡定自如得与亲眷寒暄说笑,一边重新稳定自己的阵脚,她叫来小珊,低语道:
“你去把我陪嫁过来的珍珠翡翠链、黄玉手镯、还有紫玉鼻烟壶、镶金怀表取来,再另从喜箱取二十块鹅绒织锦苏缎。”
“小姐,这可是你的压箱底的嫁妆啊!”
小珊听得有些不舍,原地不动的说道。
“快去吧,我自有分寸!”
司萌萌盯着自己一身名贵的婆婆,还有那群衣着考究的太太们咬牙道。
“是,小姐。”小珊不情愿的移动脚步。
“等等,把我最贵重的那把乾隆二年鎏金鸾凤镶珠玉如意也一起拿来。”此时,司萌萌就像赌桌上输红眼的赌徒,要赌上所有的赌资,把本全部捞回一样。
小珊摇头而去,暗自吐气。一会,小珊与另一个女佣,捧着珍贵的宝物,还有二十块高档锦缎取来,陈列在大家面前。
众人眼底生光,围在宝物面前惊叹,祈母满眼诧异得望着司萌萌,问道:“儿媳妇,你这是?”
司萌萌波澜不惊地说道:
“公婆在上,这是萌萌孝顺二老的见面礼。还有那上好的二十块稀有锦缎,是我馈赠族里各位婶婶和妯娌的礼物。”
说完,她取来乾隆二年鎏金鸾凤镶珠玉如意和珍珠翡翠链首先递给婆婆,又给公公孝敬了紫玉鼻烟壶、镶金怀表,其他几十块高档锦缎一一不落的分赠众人。
“儿媳妇真不愧是豪门的千金,见过世面,连这些嫁妆都是样样拿得出手!没一样寒酸!”
祈母欣喜得收了司萌萌的礼物,笑面菩萨得不住夸口自己媳妇,她心里暗思这司萌萌不光孝顺,还十分机灵,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十分体面。
“是!是!是!这少奶奶一看就像会持家的,面面俱到,出手大方,一点不输了我们大户人家的脸面!”
司萌萌虽然散尽压箱宝物,但心情十分舒畅,谁让自己财大气粗,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她看着公婆和颜悦色,众人巴结讨好,心花怒放起来,这头一局,就让她在祈家沾尽风光,让所有人都念她的好。
司萌萌穿着一袭白牡丹湖蓝底旗袍,半截藕粉披肩,白羊皮细跟尖头绑带鞋,轻移莲步,犹如一朵湖心绽放的娇艳粉荷,眼神妩媚得让人摄魂。
“哎呀呀,艳福不浅!这媳妇是大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