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狰狞,他不可理喻、咄咄逼人的质问,仿佛一把尖刀再一次刺向她难以再承受的心脏,她觉得要窒息,她使劲得倒吸着鼻气,攒着泪不流出,可心里却如万箭穿心般难受!她欲哭无泪,忽然,她觉得自己低落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她觉得自己疯了,她痛苦地大叫:
“老天啊,你让我死吧,让我死吧!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卑微?这么贫寒?娘不亲,爹不爱,无依无靠,我再也无法承受,让我死吧!呜呜......”
萧明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欲绝,只觉得肝肠寸断,他彻底被激怒了,他撕下伪装,攥紧拳头,粗眉一扬,眼底射出猩红的血色,冲到司士敏面前,粗壮的手掌一把提起司士敏的衣领,愤怒地吼道:
“你这个狼心狗肺!小夏刚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你就这样折磨他吗?你,包括你们家的人,就是这样作践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你!我可以告诉你,程夏是我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如果你要亏待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司士敏打掉他的手掌,对峙得望了他一眼,嘴角带着一丝不屑,冷嘲道:
“她是我的女人,不劳你费心.”
萧明愤怒地再一次抓紧司士敏的领子,一只手正欲挥拳,却被司士敏再此挡住了,萧明怔住了,未料到这司士敏看似斯文,却也有两下功夫,两人棋逢对手!
一个不客气得出拳,另一个如闪电般得敏捷得抓住拳头,两人的手在半空中争执不下,萧明暗自使劲,最后他略胜一筹地把司士敏的掌劈开,得意地活动活动了自己手腕的关节,然后弹了一下便服上的灰尘,对司士敏一脸嘲讽。
司士敏冷淡地望了一眼他们二人,冷笑了一声,甩甩头发,故作潇洒地离开:
“小夏,既然你的大哥如此爱你,你便跟了他,免得在我家遭受作践!”
病房又恢复了平静,刚才的硝烟已经无声散去。
萧明转向程夏,见她还在默默哭泣,便急切地转过去问:
“小夏,这样的人值得你托付终身么?我知道你活得并不开心,你被他们高高在上的凌辱,你委曲求全,却还是被当作贱草一样糟蹋,我们走吧,你跟我一起走!我带你远走高飞!”
“我还能怎么样?呜呜呜......”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会帮你摆平,你相信我!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我了,你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
他萧明这次就是要横刀夺爱!他深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要他手里有人,用武力抢夺就是最好的方式,她看中的女人,他会不惜一切手段!
半个月后,一个明媚的艳阳天,程夏痊愈出院,回到司宅。
司夫人一双锐利的眼睛便不住打量着她,仿佛像审视一个犯人,程夏向她请过安后,她端起长辈的架子怪声怪气得说道:
“看来你要飞高枝了,我们司宅终究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婆婆,儿媳不懂您说的意思。”
程夏被司夫人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噎住了,她怯弱的说道。
“你以为我老了,耳朵也聋了,心也瞎了吗?”
说完,她看了一眼站在她身侧幸灾乐祸的吴琳。显然,是她告诉她那天戏院的经过。
“婆婆——”
她想辩解,但看到司夫人挑眉不容辩白的神色,即刻收住话,她知道这一刻,再辩解也是徒劳,止谤就像描画眉目,越描越黑,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司士敏愿意相信她就足够。
她望了一眼司士敏,他立在自己身边,却感觉到十丈以外的距离,他没有立刻为自己辩驳,他垂目不语,视线落在远处一张案几的青松盆栽,像是心不在焉得欣赏盆景,对婆媳俩人的对话置之不理。
明明这几日,经过这次波折,司士敏又恢复了以前的温存,他们之间的间隙被他紧紧密封,他在病房守候的每一天,他都会她采来一大束山杜鹃,那是她最喜欢的花朵,红艳艳的装点在洁白的病房,显得生机勃勃。他会给她亲自炖黑鱼汤,乳白的汤汁冒着热气,他用银汤匙嘘着气一小勺一小勺得喂给她喝,到黄昏,他搀着她到底下公园散步,在高大浓密的法国梧桐树下徜徉,他会孩子气地帮她拾起淡紫色的梧桐花,她拿在手里像欣赏一只精致的小喇叭。累了,他们走到湖边的长椅,并肩坐下,一起欣赏日落余晖。
乍一回司宅,从爱情的童话中,爱之人似乎又回到冷酷的现实!
“怎么,你心虚了?还是装糊涂?!”
“妈,您别为难嫂子了,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您先喝口茶,歇歇气,我相信嫂子不是水性杨花之人。保不准,她是被居心不良之徒蛊惑。”
吴琳看似解围,实则火上浇油,把粪水往程夏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