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衣服是佣人换的,程夏放心了。原来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个喊声那位袁先生发出来的,那位袁先生为什么要救自己?
她实在太饿了,面汤递到她面前时,她顾不得自己形象,看起来就是一个饿了好久的乞丐,一碗面汤没有一会儿就喝光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那个女人,问她能不能再来一碗,她一共喝了三碗面汤,才觉得胃里满了。
“我这样多久了?”
“你来的时候发高烧,病了两天两夜,先生给你请了大夫诊治,现在,才脱离危险,差点死了。”余妈惶恐地说,这两天她没少忙乎照顾她。
一听又过去两天两夜了,程夏有点急了,她丈夫怎么样了?
她直接翻身下床,却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虽然不再咳嗽了,却头重脚轻,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是屋外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余妈,人醒了没有?”
袁弘身着军装,一进门,随手军帽放在檀木桌边上,程夏依靠在床边,愕然地望着他,只见他一头浓密的头发,黑亮黑亮的,硬朗中夹着一股子俊美,一双眼睛最为摄人,带着能看透人心思的冷光,他居高临下,不怒自威,看着她的眼神千变万化,明暗不定,想是没有料到自己路边救来的女子竟然五官如此娇丽可人,让他感到尴尬。
......
翌日一早,程夏觉得自己已经病愈,便辞了余妈,留下一封感谢信,离开袁家。
谁料,刚刚走出袁家多远,天边便乌云滚滚,立马便下起了一场暴雨。
她仓惶着在瓢泼的雨帘里奔跑,四处空荡,却找不到一出地方躲雨。
她被淋得全身滴水,突然一辆车疾驰过去,却又倒退了回来,正好就在她的面前停下。
司机利落地下来,拉开后排车门,一双黑色皮鞋伸进雨帘,耳边是他低沉的声音,“程小姐,上车。”
他的语气那么的理所当然,让人无从拒绝,一边从司机手里接过伞,遮在她头上:
“你的病已经全好了?“
程夏点点头:“余妈照顾我很周到,给我熬药熬粥,连衣服都不肯让我洗,唉,我真的有点消受不起。不过本来也没大碍,只是一点小感冒。”
袁弘问了句:“这么大雨,你为什么急着要走?
她一怔。
“为什么要急着走?是我待客不周?”他又问了一句。
“袁先生,我眼下有重要的事要办,随意请原谅我不辞而别。”
“什么重要的事?可以说来我听听吗?也许我可以帮你。”
袁弘自信地认为,还没有可以难为他的事?
程夏沉默下来。
“我丈夫在牢狱,您有办法吗?”程夏试探地说。
“把事情经过告诉我。”袁弘认真地说。
程夏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袁弘。
袁弘听完叙述,仗义道,“这对佟氏父女太不像话!为了满足目的,强拆鸳鸯!程小姐,这个忙我帮定了!”
“谢谢您,袁先生,您的大恩,我和丈夫无以回报!”程夏感动地当即拜谢。
“程小姐请起,袁某承受不走!”
袁弘不禁苦笑,他犯了什么邪?
“义母,这......这是.......程夏。”袁弘从身后把程夏拉到m夫人面前。
程夏露出一个惶惑而清浅的笑容,鞠了一躬,敬畏地答:
“您好!夫人!”
m夫人和蔼地对她笑了笑,柔和的目光掠过一表人才的袁弘,流利的法语揶揄道:
“阿弘,这位程小姐,风姿卓然,绝代风华,艳福不浅啊?”程夏眼睛瞪得大大,紧张地望着袁弘,希望他解围。
“义母,这位姑娘,我还没追到手呢,您老人家帮帮我?”袁弘同样用法语对答,他望了一眼困窘的程夏,深沉的眸光透着一丝调皮。
m夫人皱着眉嗔怪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说来听吧!”
程夏吃吃地看着袁弘丰神俊朗的风度,与自己的木然和畏缩,简直云泥之别,看来袁弘却跟这些夫人很熟识的样子,他风度翩翩地和她们一一握手寒暄。
程夏心下一沉,突然有点后悔参加这种大场合,她正窘迫,缩手缩脚,袁弘附到她耳边,低声地提醒她只需握个手,礼节性的微笑,然后他又为她翻译:
“程小姐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这个礼节性的握手却让程夏的心里似被小石子投掷而激起了阵阵涟漪一般,她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