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有些懵,这堂堂大总裁,身价矜贵,怎么会找一个落魄、身负巨债的妻子?
“因为你简单、干净。”冷玖冷锐的眸看着她,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就是生意场上的一桩小小谈判。
“我的确洁身自爱,但并不简单!惹毛我,我是有个性的!”徐安琪干脆利落,这场婚姻对她来说,不算太大的损失,这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可以嫁给爱情?有人为了金钱,有人为了报恩,各取所需罢了。
而她只是做他名义上的挡箭牌,等他的正牌女友回归,她就可以重获自由,并不损失什么。
“余助理,把协议拿过来!”冷玖沉声叫来管家。
徐安琪大致看了一眼合同,不外乎尊重各自隐私,互不干扰,女方维持男方及家族名誉,不得有损害男方名誉的行为,随时可办理离婚手续,互不相欠。这样的婚姻并不差,一场相对自由的婚姻,就像商业合作,能卖三亿,像她这样的落魄千金,值了!
她干脆地在协议尾页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把它重新递回给管家。
“徐小姐,我们的婚姻正式生效,明天就去扯证,你可以回家收拾好行李,搬来与我同居。”冷玖刻板地说。
“同居?”徐安琪心里一慌,刚才合约里说得清清楚楚,两个人只是假夫妻,并不履行夫妻义务,这同居怎么听起来让人瘆得慌 ?
冷玖明了地看了她一眼,唇边划过一抹笑意,他故意深咳一声,绷紧轮廓完美的脸,阴沉地问,“怕了?”
“冷先生,我们已经签约,您不会违约吧?白纸黑字我们明确得很清楚,咱们是假夫妻!”徐安琪提醒道。
“当然,难道你有别的想法?”冷玖腹黑地问。
“谁说我有想法?”徐安琪秀眉一锁,“刚才不是你说那两个字?”
“我说同居,并没有词不达意吧,我们既然是名义上的夫妻,理应在一个屋檐下,总不能连表面功夫也不做吧?”冷玖绷住笑。
“好吧,算我理解错误,那可不可以给我几天时间?我想慢慢整理下自己的物品。”徐安琪讨价还价。
“你只有两天时间,大后天是爷爷七十大寿,你要陪同我回老宅住上几天。”冷玖轻描淡写地说。
徐安琪大吃一惊,这要陪他回老宅?这在老人家眼皮底下做戏,可不是她的天分,她原以为只要住在他的别墅,但是这要见他家的长辈,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怎么有问题吗?”他盯着她耐心寻味的表情。
“额……没有,不过,我演技不好,如果你不怕我演砸了,可以带我去见你爷爷。”她呐呐地说,低头看着自己葱白的指尖。
“我家可不止我爷爷,还有我的叔叔、婶婶们、姊妹们……”他好整以暇地盯着那张局促的脸。
“冷先生,你是不是要我提前练习家庭礼仪?”徐安琪多少知道像冷家那样的豪门,是很讲究礼仪举止,就一个就餐环节,就包罗万象。
“所以,你只有一天时间,收拾物品,后天来庄园,由管家教习你礼仪!”
傍晚,回到徐家。
推开院门,泼了一地的绿色油漆,被损坏的庭院设施,墙壁写着“欠债还钱”四个触目的大字,狼藉得如同洗劫现场。
透过半敞开的落地大窗,徐安琪瞧见客厅的气氛有些压抑,父亲徐北城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旁边站着煽风点火的继母秦丽。妹妹徐婷婷哭哭啼啼地坐在另一边沙发。
“老徐,你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被一泡尿给憋死吧?”秦丽气得脸通红。
“老徐,我说你死脑筋,安琪那么能耐,你就不会让她这次给你多画几张设计稿卖钱?上次她给你解围500万,这次让她画个八张十张不就差不多了?”秦丽焦急地说,上次因为介绍老男人的事彻底恼怒了徐安琪,现在还处于冷战状态,她拉不下脸去主动求继女。
“哼,你还有脸?!”徐北城冷哼,烦躁地把烟蒂摁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闷闷地说,”安琪不是我们的摇钱树!更不是被你颐指气使!她没有这个义务替我们还债!我公司的事,我自有办法,你别再打安琪的主意!”
秦丽嘴角一瘪,鼻腔轻哼,“哼,我是不高尚,当年——”
徐北城竖起眉,瞪了她一眼,秦丽立即把话吃瘪地吞回肚子。
“老妈,当年什么?”徐婷婷立即过来抓着她手臂好奇地问。
“不该问的别问,这里没你的事,回你自己的房间。”秦丽心烦地打发。
“好了,我才不想理这个乱摊子,我去找我娘家。”秦丽从手包拿出化妆镜补妆,眼一斜,瞄到继女正从客厅外面进来,她连忙放下化妆镜,颐指气使地过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