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见南宫适如此反应,也明白丘引所言非虚,同样陷入了沉默。,但随后申公豹又问道:“可是不杀他们,等他们准备好反扑时,我西岐将士该如何应对?”
丘引一脸平静的说道:“不追击、不主动出手,便是我为西岐将士留的一条退路,况且,本将军既然攻下了汜水关,就绝不容它再从我手中丢失。”
申公豹沉默良久,最终点头道:“既如此,那这汜水关便交给你了,南宫将军,咱们走吧。”
申公豹将南宫适带走,其目的很简单,便是要为丘引精心营造一个毫无阻碍的统兵环境。
南宫适可是昔日西岐的大将军,虽说征战途中吃了几场败仗,可在西岐军中,他的威名依旧如雷贯耳,一旦南宫适有心与丘引争夺兵权,就凭丘引如今在西岐大军里那浅薄的根基,根本就不是南宫适的对手。
“是!”南宫适微微颔首,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明白申公豹这番盘算,因而并未多言。
待回到西岐时,已然是后半夜。姜子牙府上的宴席渐近尾声,宾客们陆续告辞,申公豹和南宫适望着那些离去的身影,嘴角不约而同地泛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这边杨蛟一伙人,在宾客散尽后,并未急着离开西岐,而是施展法术隐去身形,悄然潜入后院,他们存了个听墙根的心思,满心好奇想要瞧瞧姜子牙这棵老树是如何开花的。
“小师叔,要不咱还是回去吧,这般行事,总归有些不妥。”闻仲面露赧色,颇有些难为情。
“怎么,你就不想见识见识姜子牙这老家伙的洞房花烛夜?”杨蛟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八卦之火。
实则闻仲对此毫无兴致,此刻他满心惦记的,是速速赶回汜水关,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不安,这种感觉如芒在背,催促着他尽快返程。
“再等会儿,等姜子牙进了洞房,咱们就走。”杨蛟笑着出言安抚。
一旁的杨戬和哪吒也跟着点头,显然,他们对姜子牙的洞房一事同样好奇不已,不多时,只见姜子牙送完最后一批宾客,便匆匆往后院赶来,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杨蛟等人的视野之中。
“来了!来了!”哪吒和杨蛟激动得压低声音喊道。
然而,就在姜子牙抬脚欲踏入洞房之际,申公豹和南宫适却突然现身,也不知他们与姜子牙低语了些什么,姜子牙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紧接着,他进屋与马氏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同申公豹等人匆匆离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蛟等人当场就愣在了原地,满心疑惑: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不入洞房了?
正当杨蛟等人满心狐疑之时,他蓦地察觉到吞天犬的气息:“咦,吞天犬的气息,它怎么跑这儿来了?”
“小师叔,咱们赶紧过去瞅瞅,万一是吞天是有什么急事呢。”闻仲焦急地催促道。
“好!”杨蛟应了一声,点头同意。
眼下姜子牙洞房之事已然泡汤,他们也没热闹可瞧了,寻思着还是先返回汜水关为妙。
出了姜子牙的府邸,杨蛟等人很快寻到吞天犬。吞天犬瞧见杨蛟,眼睛顿时一亮,撒腿就跑了过来。
“主人,出事了!”吞天犬跑到近前,神色慌张地说道。
“怎么回事?出啥事儿了?”还没等杨蛟开口,闻仲抢先一步问道。
“主人,汜水关……汜水关丢了!”
“什么?”听闻此言,众人皆惊得呆立当场,满脸的难以置信。
“究竟怎么回事?”杨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厉声问道。
吞天犬不敢有丝毫耽搁,将杨蛟等人前往西岐后发生的种种事宜,事无巨细地和盘托出,包括西岐是如何奇袭攻下汜水关,还有张桂芳和魔家四将又是怎样指挥将士们撤退等等,无一遗漏。
“走!回界牌关!”杨蛟听完,咬着牙沉声道。
言罢,几人腾空而起,径直朝界牌关飞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他们已然抵达界牌关。
踏入城中,只见城墙上的将士们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迷到了极点,杨蛟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向中央府邸,刚一进门,就瞧见张桂芳和魔家四将。
五人见杨蛟和闻仲等人进来,“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地请罪。
“仙长,太师,汜水关……我们没能守住,恳请仙长和太师责罚!”张桂芳满脸愧疚地说道。
“西岐那边,领军的是谁?是南宫适吗?还是申公豹?”杨蛟强压怒火,低声问道。
“都不是,是个生面孔,看样子像是个散修。”魔礼青摇了摇头。
“将士们伤亡如何?”杨蛟微微点头,接着问道。
“伤亡不算大,西岐那位将领并未派兵追击我们,也未曾主动出击,只有我方主动进攻时,他们才会还手。”张桂芳略作思索后,如实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安抚将士们吧。”杨蛟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说道。
“没想到申公豹还真招揽到了能人异士!二郎,你派手下的草头神去打听打听,看看这西岐的新将军究竟是何方神圣。”杨蛟扭头对杨戬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