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这環可不是安于陪着我们守着幻神山,他的心思似乎不在于此。”
柳冥叶不理他,只是专注的看着,心中越发赞叹:这小子没有有苏珩和虞风禾命好,但却有股狠劲,为了赢不论手段,恰恰是自己喜欢的。
虞风禾和有苏珩都太过正直,反倒过刚易折。
柳冥叶轻哼:“臭猴子你怕不是嫉妒我,害怕我有个好徒儿。不像你,徒儿吧没几个,跟辞雪一样孤寡,但辞雪有个虞风禾,你却一个出众的都无。你怕我的徒儿比你强!”
傲来山也不恼,好脾气地摇头:“徒儿何须一定要厉害,他们开心自在学有所用就好。我徒儿虽少但个个自由洒脱,我虽出不了幻神域,但至少他们可以带我去看看这世间风景。”
傲来山笑看姜辞雪,“我啊,不寄托于徒儿厉害,还是自己修炼,兴许有一日还能像辞雪一样偶尔出去透透气。”
姜辞雪与他们并不多话,神情淡淡,看起来不太熟的样子。
但他一贯如此,清冷不爱搭理人,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傲来山继续道:“听闻辞雪此次新收了徒儿,可是神谕上那位?为何不让我们认识认识?”
此话一出,姜辞雪却突地看向他,那双眼带着化不开的冷意。
傲来山一顿,收敛了一些。
他近百年来日日钻研修炼,将自己关在禁室内。
原本虽性子淡些,但远不如现在的冷冽刺骨,好似这天地间再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一般。
整日里带着覆面白纱只露出一双眼,看起来是阳光见得少了,阴森森的。
“辞雪这徒儿无甚修为,倒是心思颇多。听说抢了风禾跟阿珩的姻缘,又多了那魅朱果,也难怪辞雪不愿意多说。只怕是害怕她脱离神谕才将她收在自己名下,好生看顾着?”焰烈自以为懂得姜辞雪的心思,却见姜辞雪脸色不太好。
他座前的灵玉桌寸寸碎裂,一点点蔓延,连同焰烈他们的桌子竟全部碎裂开,大大的冰花一寸寸冰封住他们的手脚。其中以畏寒喜热的焰烈最为痛苦,当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焰烈:“辞雪,哎哎哎,我错了还不成吗?你不喜欢我那句话,直说就好,何必这般折磨我?”
姜辞雪道:“她是我的徒儿,她喜欢谁都配得上,她要如何便如何。”
“你们如此讨论她,将我放在何处?”
“若不是她喜欢,我根本瞧不上有苏珩。”
他此话一出,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其他三位神使噤了声,不再自找难看,只专注的看着台上的比试。
台上,最后一场,有苏珩对战虞风禾。
双方同为八阶,冰与火交相辉映。
九绒棘和鉴心剑交错缠斗。
虞卿坐在下面很是遗憾,没有可乐、瓜子、薯片增光添彩,这么好看的比试现场她却只能孤零零的看着。
游戏里,“虞风禾”在紧要关头突破,竟然在原本劣势的情况下升至九阶初期,并且领悟了冰凝诀第十层,用水系术法克制住了火系。
有苏珩也是天纵英才,火系术法也得天独厚,但他急于求成,太过看重结果,反而迟迟无法突破。
最终,他还是败了。
与此同时,场上也如同记忆里一般,有苏珩落败。
他倒在台上,阳光刺眼,唇角带血,却终是自嘲的笑着。
废物!废物!废物!
明明很努力,为何不是第一?
难道他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越风禾吗?
他闭上眼,不敢去看那些妖众的表情,不敢去听那些属于虞风禾的欢呼,更不敢想象族内人会有多么失望。
他又要让母亲失望了吗?
要再一次被抛弃了吗?
他做的还不够!
他的内心纷乱,并没有注意周遭,却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
藏起来,藏起来,就好了。
让他出现吧?
有苏珩察觉到了自己的懦弱、胆怯、逃避,他又努力挣扎,却被轻轻握住了手。
“阿珩?你还好吗?”虞卿看着他,担忧道。
她蹲了下来,手中的伞落在他的头上,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阿珩?是妖力耗尽了吗?”
虞卿缓缓的用妖力为他治愈伤口,蓝色的灵蝶翻飞在她指尖,淡蓝色的妖纹只有一层。
“阿珩,你真的很棒。比之之前又精进了许多,这场比试太过精彩了,妖众们都在为你们欢呼。”
她似是有说不完的话,不管周遭妖众如何看她,只是专心的扶起有苏珩,将他的狼狈和怯懦都挡在伞下。
有苏珩想要推开她。
他是堂堂男子汉,怎么会惧怕阳光,做什么娇滴滴的样子需要被治疗?输了就是输了!
他还不需要这般被安慰。
可推出去的手却被再次轻轻握住,十指相扣。
“阿珩,总要有第二的。做第二也没什么不好,也不代表你很差。阿姐她与我们不同,你不必怀疑自己。”
虞卿好生安慰着,鲜血点在他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