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映台……总是对顾江雪格外敏锐。
不管是对他这个人,还是与他有关的事。
楼映台的答案也不是敷衍,是大实话。
不过是字简短了点,如果他话再多些,把这区区两个字掰开了看,就能明白楼映台的意思——
我能发现纸鹤,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带着顾江雪神识的纸鹤就在那儿。
薛风竹觉得牙酸。
玉骨扇的风扇得飞起,但是在牙酸之外,光是看着他俩,就让他胸腔里暖融融的,格外满足。
“你俩成亲当天,不准用灵力抗酒意,不把你们喝趴下我认你们做哥!”
成亲!
情窦要开不开、提未婚道侣可以但提在此之上的事半只脚就往回缩的顾江雪耳根瞬间爆红!
“怎么就扯到成亲上去了!”顾江雪玉白的耳根要滴血,但嘴巴是不可能服输的,“你输那么多回都叫多少次哥哥了,谁稀罕!”
薛风竹嘿了一声,要把顾江雪抓过来蹂躏,顾江雪身形一闪躲到楼映台身后,他刚埋头三天,灵力费了那么多,才不犯傻跟薛风竹打。
楼映台站在原地不动,两人围着他打转拉扯,楼少爷安安静静当了片刻木头桩子,在他俩脚步如风带起满屋纸屑后,楼少爷忍无可忍,灵力一炸!
鸡飞狗跳的时光里,是少年人疏朗不羁的大笑。
那时候他们以为,无忧无虑是理所当然,触手可及的事。
而如今,薛风竹四肢被戴着沉重的镣铐,锁在方寸矮榻间,对着一只小小的纸鹤。
在薛风竹喊出顾江雪的名字后,那只纸鹤的小脑袋点了点。
薛风竹眼眶霎时红透。
他落魄狼狈,却从嗓子里挤出一个笑,笑薛无书,你看,你装得再像,还是有人能分清我们。
薛无书是自己的亲弟弟,伤他最狠,来救自己的,却是薛无书口中的外人。
究竟谁为疏,谁为亲?
小纸鹤飞起,用灵光在空中勾画,写出三个大字。
【等我们】
薛风竹不用问,都知道这个“我们”指的谁。
顾江雪和楼映台。
薛风竹哑声:“好。”
第40章 第四十章 小久乖乖的,就不会变成一个……
薛无书扮演的薛风竹的确很像, 任谁来看,都会觉得薛家少主就是这样。
连薛家内也没人怀疑,却唯有顾江雪和楼映台察觉了不对。
第一回在薛家见面, 因着所谓的伤势和各类变故, 两人没能立刻发现问题, 被薛无书掩盖了过去。
但这回在楼家,就被他们看出了破绽。
薛无书表演得很像薛风竹, 却不像一个鲜活的人。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刚刚好,这份恰到好处反而弄巧成拙, 有了很深的违和感。
尤其是那句天道誓言出来,更是在违和感上戳出了一个尖儿。
因此顾江雪才动用了费神费力的小纸鹤, 跟上了这个“薛风竹”。
他有过很多猜测, 但万万没想到, 事实被骤然揭开, 会是如此荒诞的场面。
……也是对薛风竹来说最难接受的场面。
背叛薛风竹的是他亲弟弟。
当小纸鹤把画面与声音传回,顾江雪看清薛风竹如今的模样后,怒火腾地一下直冲脑门, 瞬间点燃,如同野火燎原, 难以遏制。
顾江雪盛怒:他怎么敢!
又怎么下得去手!
那可是他亲哥哥。
世人都知道薛风竹用扇厉害,不佩剑,也不学剑, 只有极少部分人知道, 薛风竹的剑术曾经也十分精湛, 在同龄之中少有人及。
可十二岁时,他就放弃了练剑。
他宣布这个决定时,顾江雪理解不能, 大呼小叫:“你脑子被驴踢啦!?”
练得好好的,怎么说不练就不练了?
薛风竹拎着折扇哼哼:“我有玉骨扇就够了,还费劲练剑做什么。”
稚嫩的顾江雪和楼映台对视一眼,楼映台猝然出手,从后捞着薛风竹的胳膊把人一架,顾江雪立刻* 在他胳肢窝和腰间软肉乱挠:“薛弟弟,跟我装什么呢,还不给哥哥从实招来!”
“呸我才是哥哥、哈哈哈哈哎哟别挠了!哈哈哈,停停停,我说!”
薛风竹招架不住,连连告饶,小鬼的心思没那么能藏,十二岁的小东西,许多话也憋不住,被友人堵着逼一逼,也就哼哼唧唧坦白从宽。
“今儿无书比剑输了我,他回屋后,我看他偷偷抹眼泪,就上去宽慰……”
结果本来自个儿安安静静难受的薛无书一下就炸了,眼眶通红,非常委屈又屈辱般地吼道“你懂什么”,然后把薛风竹赶出房间,啪地一下砸上门板。
虽然过了片刻后薛无书冷静下来,又闷闷朝哥哥道歉,不过薛风竹却把这事儿记下了。
从小到大,不仅在薛家长辈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