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策马疾驰回指挥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皇兄,城上百姓与金兵混战,若射击必伤及无辜!”
李世民目光沉沉地望向城墙,耳畔传来隐约的厮杀声和百姓的呐喊。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传令神臂弓营和火枪队,改射冒头的金兵弓箭手。”
“只要是金兵露头,就射死他们!”
“是!”赵构抱拳领命,立刻转身传令。
很快,宋军阵中再度响起号令。
“神臂弓手听令!专射金兵弓箭手!”
“火枪队瞄准城垛,但凡金兵露头,立刻击毙!”
三千神臂弓手再度拉满弓弦,破甲箭寒光闪烁。
“放!”
“嗖嗖嗖——”
箭矢破空而去,精准地钉向城垛后露头的金兵。
一名金兵刚探出身子,想要射箭压制宋军,结果一支箭矢瞬间贯穿他的咽喉,他闷哼一声,仰面栽倒。
另一侧,火枪队也再度开火。
“砰!砰!砰!”
铅弹呼啸,城垛上火星四溅,但凡有金兵露头,立刻被数枚铅弹击中,惨叫着倒下。
城墙上,完颜宗弼躲在城楼内,透过箭窗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宋狗!竟敢如此!”
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吼道:“传令下去,让弓箭手全部隐蔽,不得露头!”
“另外,把那些汉奴全部赶到城墙缺口处,让他们挡箭!”
亲兵领命而去,很快,城墙上被驱赶的汉民壮丁被金兵用刀枪逼迫着,站到了城墙缺口处,成为人肉盾牌。
宋军阵中,赵构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皇兄!金狗无耻,竟用百姓挡箭!”
李世民眼中寒芒一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传令,停止射击!”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沉声道:“既然金狗用百姓挡箭,我军便不再强攻。”
“鸣金收兵!”
“另外,派斥候绕城探查,寻找其他突破口!”
“是!”众将领命。
很快,宋军阵中响起鸣金声,大军开始有序后撤。
城墙上,完颜宗弼见宋军退兵,得意大笑:“哈哈哈!宋狗果然不敢伤汉民!”
“传令下去,让所有汉奴站在城头,日夜值守!”
“我倒要看看,赵桓敢不敢让自己的汉民送死!”
……
宋军大营,中军帐内。
李世民坐在主位,面色阴沉。
众将分列两侧,气氛凝重。
\"报——\"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兵掀开帐帘,单膝跪地:“陛下,营外一名自称皇城司秦枫的人,说有紧急军情禀报!”
李世民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秦枫?快传!”
帐帘再次掀起,一个浑身湿透、满身泥泞的男子踉跄而入。
他面容憔悴,嘴唇因寒冷而青紫,但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一见到李世民,他立刻跪倒在地,声音嘶哑:\"臣秦枫,叩见陛下!\"
\"快快请起!\"
李世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亲手扶起秦枫,触手只觉对方浑身冰冷如铁,“李福全,取热茶来!再拿件干衣裳!”
李福全连忙应声,不一会儿便捧来热茶和干净衣物。
秦枫接过茶盏,双手颤抖得几乎捧不稳,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仰头一饮而尽。
\"陛下,临潢府四门已被金军用条石和木料彻底封死。\"
秦枫缓过一口气,语速急促,“完颜吴乞买下令拆毁城内民房,用梁柱加固城门。”
“如今城门洞已塞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从外部攻入。”
李世民眉头紧锁,目光转向挂在帐中的城防图:\"果然如此。朕今日观战,已猜到了几分。\"
\"不仅如此,\"秦枫继续道,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金军强征城内百姓存粮,每户只留三日口粮,余者尽数充公。百姓怨声载道,已有小规模反抗。\"
柳海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移莲步上前:\"秦枫,你如何逃出城来?\"
秦枫转向柳海魅,恭敬行礼后答道:“回指挥使,臣是从辽国时期修建的暗渠潜出。”
“这些暗渠本是排水之用,多数已被金人遗忘。”
帐中众将闻言,眼中皆露出喜色。
种师道捋着银须,若有所思:\"若有暗道可通城内,或可派精兵潜入,里应外合。\"
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枫:“暗渠出口在何处?”
“可容大军通过?”
秦枫摇头:“暗渠入口在城西一处废弃的染坊地窖内,出口则通向护城河外的芦苇荡。”
“但渠身狭窄,仅容一人匍匐前行,且多处坍塌,大军绝难通过。”
帐内烛火摇曳,将众人凝重的面容映在帐壁上。
李世民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既如此,只能派精锐小队潜入。”
柳海魅突然上前一步,月白襦裙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