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怎么办?真的要回去吗?”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他丢不起这个人。
钱有来姑父捏了捏眉心,“研究所的处分已经下来了,短期内你是不要想升职了。你现在马上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去厂长家里道歉,请求对方的原谅。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若是能留下来,有珍珠贝的养殖业绩,我还可以帮你运作运作。要是办不好,你就给我滚回来,明白吗?”
钱有来低声下气道:“知道了,姑父。”
挂断电话,钱有来一脸笑容的谢过招待所员工,回到屋子,脸色立马拉下来。
看着桌上的资料,钱有来冷笑,一股脑推到地上,并一脚踹到了椅子。
好你个姜安宁,背地里给老子来这一套,等这次事件过去了,我们走着瞧。
敢告状,看我不整死你。
第二天是休息日,姜安宁难得睡一次懒觉,一直睡到了太阳出来才起床,正和王福花刘婶在院子里一边逗安安一边晒干贝。
之前在集市正好碰到有渔业公司捕捞到了几万斤扇贝,价格和生蚝差不多,姜安宁买了一百多斤,打算晒成干贝,留一些在家里吃,剩下的给亲朋好友们分一些。
安安坐在婴儿车里,一边听妈妈和姥姥说话,一边咿咿呀呀。
姜安宁慈爱地看了孩子一眼,回头和王福花刘婶商量满月宴的菜单。
虽然满月宴不能大办,该有的流程也尽量简化,但洗三和满月桌还是要做的。
正说到兴头上,一道喜悦中带着讨好的声音响起。
“请问这是姜厂长家吗?”
闻言,姜安宁起身看向院外,眉头紧皱,“钱专家,你怎么来了?”
钱有来一看是他,一脸笑容地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我这次来是给姜厂长赔礼道歉的。”
王福花和刘婶见两人有工作上的事要说,带着安安先进屋。
“这些礼品都是刚才在供销社买的,这两罐麦乳精和奶粉是给孩子的。”钱有来把东西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暗中观察姜安宁的神色。
海沙岛这地方穷乡僻壤,供销社的东西也少,也不知道姜安宁满不满意。
姜安宁目光落在钱有来拎来的东西上,“钱专家这是做什么?”
“清水大队的事是我的错,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心急了。姜厂长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钱有来一脸真诚地道歉,语气要多诚恳就多诚恳。
“这些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以钱专家的能力,去哪里都能干的好,何必非要来我们一个刚开始的小工厂,太屈才了,不合适。”姜安宁把桌上的东西塞进钱有来怀里。
钱有来被拒绝,心中恼怒,但想着还要求人,按捺下不爽,笑脸道歉。
“姜厂长你看看你说的是哪里话,红星工厂有您这样英明能干的厂长在,假以时日,必定不输任何国有工厂。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了,研究所已经说过我了,我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说着又将怀里的东西放到桌上,还重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
红包特意没封口,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好些大团结影子。
姜安宁看了看红包又看了看胸有成竹的钱有来,觉得好笑。
她姜安宁看起来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吗?
看钱有来的样子,今天她不把话说清楚,他是不会走的了。既然委婉地他听不懂,那就不要怪她明说了。
“钱同志,这些东西还是请你拿回去,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你确实不适合我们工厂。请回吧。”
低声下气道歉,屡次被拒绝,饶是钱有来再会装,这会儿也装不下去了,面色阴沈:“姜厂长,这是非要退人?”
“没错。”
“一点面子也不给?”钱有来看姜安宁的眼神很不好,语气略带威胁,“我劝姜厂长还是三思而后行,珍珠贝的养殖并不容易,要是完不成国家指标,红星工厂可不好交代。姜厂长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这是威胁她?
她姜安宁如果怕,就不会坚持退人了,“钱同志,同样的话也送给你,这里是部队,钱同志要是想做什么,最好先掂量掂量。”
钱有来怒极反笑,“姜厂长很好。希望你可以一直笑得出来。”
姜安宁冷笑:“这就不劳钱同志担心了。我当然会一直笑下去。”
“希望姜厂长记住今天的话。”钱有来转身离开。
“钱同志。”姜安宁叫住钱有来。
钱有来转身,自信道:“姜厂长改变主意了?我就说姜厂长不是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
“不,你误会了。”姜安宁无辜地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拿东西。”
钱有来脸上的笑容僵住,回到院子里拿上东西脸色难看地离开。
送走大麻烦,姜安宁回屋。
走了一段距离,他回头看了一眼姜安宁的背影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都说“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