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远问她“什么条件”,女孩诧异了一下,随即失态的乐不可支了好久。
路远表情略略僵硬。 女孩恢复,“一定要提个条件的话,这样吧,让我帮你一把,给你一点支持,如何?” 路远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反正他还不至于轻易把别人的主动“帮助”理解成“善意”。 “原由解释起来有点费时间,我维持不了那么久了。”女孩加快了语速,“事情结束之后,你找个博学的人问问,上古自然神,神州旧神,人神,新神这几者是什么,有什么区别就明白了,而我,姑且算是一位旧神,不是什么三尸神。” “三尸神是一位道友结合一个民间的野神与他自己的想法臆造出来的一个概念神,然后扣在了我的头上。” “虽然我这种老东西不嫌弃这种虚假的神位。” “不说我了,说你,在一些人神眼中,我这样的是余孽,而你,你身上有更古老的气息,是余孽中的余孽。” 路远眼神变得认真,“我有多古老?” “原始自然神,甚至更老,反正我只能看出老,也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另外,现在的人,甚至神都几乎不可能意识到你的古老。”女孩说,“可是,总会有例外。还有,人里面有新旧之争,派系之别,神不例外。你虽然只是个人,但神的一些争斗,往往就是通过人展开的。” 这什么女孩旧神说话一会儿这,一会儿那,没头没尾的,但路远还是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路远看着她,“你所谓的帮我一把,就是想让我进入到冲突的局势中。” “是在不远的未来进入到冲突之中。”女孩模样的旧神纠正道,“你差的太远了,一个凡人想入局,至少要有过人的武艺,会一门正法,掌握几种异术才行,你现在,只有这让我看不懂的奇异神通顶用。” 路远有些明白了,“所以,你所谓的帮我一把,是帮我提升实力?” “聪明。”女孩旧神赞道,“不用点就透了,我打算传你两种异术,一个是蛟龟术,一个是鹤羽术。” 说完,女孩旧神走到一边,熟练的找到一块与周围看出去任何差异的砖,敲了敲,然后抓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她走过来把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这盒子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最下面是两个卷轴,上面一片龟甲,三根羽毛以及一个枪头。 “异术就记载在两个卷轴里,持有这龟甲,蛟龟术你可以暂时用一会儿,三个羽毛,够你用三次鹤羽术。” “这里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不过,还有一个敌人需要你去解决,解决了他,应该算是一个好结局。” “你要是败了,那就更有意思了。” 说道这里,女孩旧神抑制不住的兴奋,显然,她对于路远失败身死也有一种特别的期待。 并且,女孩旧神虽然一副对于三尸神不放在心上的语气,到从头到尾,她没有透露一点三尸神到底是什么,白鹤观搞的这一堆邪术又是什么目的,稍微一想,凡是涉及到她本身的身份,经历,目的的信息,其实都是空白。 憨直纯属伪装,狡诈才是本性。 “当然,我还是愿你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位神。” 说完,她彻底消失了。 如果不是桌子中间的盒子还有盒子里的东西,看不出一点她存在过的痕迹。 路远拿上盒子,原路返回。 当他来到塔底一楼时,发现镜像体已经不复存在,门外也已经正常了,可以直接出去回到现世。 没有剧烈的响动,两个巨大物体的战斗已经结束。 路远走出塔。 树精三姐妹以人型的姿态躺在地上,路远一来,她们便迅速复位,重新附着在斩妖剑上。 周边很多碎掉的陶块泥灰,一些隐隐有些形状,颜色,它们都是那个巨大护法神神像的碎块残片,至于先前附在神像身上的那个女体也早就随着女旧神的消失和而化为碎片。 路远稍微整理了一下随身物品,从上方下到巨塔的主体部分——地宫。 时间回到半刻钟之前,地宫之中。 李雁翎十分狼狈,巨剑已经远远的倒在一边,一只手拄着那把拐杖里的刺剑,支撑着身体,头低垂着,散开的头发盖住了一张脸,呼吸声就像是破风箱一样。 便好似风中残烛。 而另一边,虚元子老道站定不动,一手背负在后,一手握剑,只是胸口一道还在渗血的砍伤。 越发的像是得道之人。 虚元子老道开口,“小颠婆,你固然天赋卓绝,但年纪太小,终究根基不稳,几下爆发之后,便没有了后继之力,说到底,只要实力和你相近的人,你都一概赢不了。” 论武艺,李雁翎甚至略高这老道士一筹。 但是她这个年纪,内力和体力都远远不够支撑持久作战。 “呼,刺激,确实刺激,果然从家里离开是对的。”李雁翎一把将身上华丽的皮甲扯了下来扔到一边,顺手拉出绳子给头发重新绑了个最简单马尾,嘶啦把裙子撕扯开叉,这不是解除束缚,而是解除了“礼”的力量。 “什么礼不礼,防不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