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翎侧头看向路远，眼里是满意和一点小骄傲，心说这不愧是她认同的人，某群人认为对的，对吗？对个死人头。
方清瑜不敢直视，只是悄悄抬眼看着路远，浮出了一丝惊喜，同样的质问她在小时候曾经听父亲说过，那时的父亲还没变。 袁令仪抬起头看着路远，如果如对方所说，那到底什么是对的？ 路远继续，“在我看来，对与错是从人的内心出发，一种很简单，很朴素的观念。一些你认为对的事情，难以去实现，又或者做了反而有害，那是自身的能力和周围环境的问题，不能代表那错了。” “当然，一个人的能力永远是不够的，环境也永远有问题，所以绝对的对无法达成。” “人有时候其实没必要考虑对错，只问自己想要什么就可以了。” 路远扯了几句歪理。 虽然是歪理，但他自己是这种人，属实言行一致了。 李雁翎点头，因为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坚定的追求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方清瑜思考了一下她自己要什么，想了想，她想要更强的武功，然后理直气壮的去和父亲对话。 袁令仪却又灌了一口酒，她弄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或者说，她想要的太多了，而想要的这些东西有些又存在冲突，想想就忍不住又是一口酒。 不知不觉，袁令仪都把一壶酒喝得差不多了。 而路远，李雁翎还有方清瑜面前的，还是最开始那一杯，而且都只是小酌了一口。 一时间，屋内变得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逐渐逐渐，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李雁翎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宁静，“你们师门三姐妹有没有可能和好？” 有些微醺的袁令仪不做声。 李雁翎一把夺了她的酒，“你既然觉得是自己不对，那就去道个歉。” 袁令仪伸手试图抢回酒杯，没抢到，也不继续，而是头往桌子上一倒，“改天吧。” “就现在。”李雁翎声调一下高了，十分坚决。 袁令仪不回应，就赖在桌子上。 李雁翎伸手去拉，却被袁令仪一手荡开。 两人一番拉扯，很快就失控了，上火的，同时站起身来，两双眼睛对视。 李雁翎挽起袖子，“我忍你很久了。” “我才是。”袁令仪回应，脸上的酒意荡然无存，“我自知有不对之处，而你又是小辈，所以才一再忍让，不要觉得你出身高贵我就不敢打你。” “来。”李雁翎毫不示弱。 方清瑜想上去劝架，一下被路远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道，“放心，两人都是高手，有分寸的。” 就在路远说话的这一下，两女已经动手了。 两人都没有专门练过拳脚功夫，但是，李雁翎从小就跟人打架，一手擒拿摔跤功夫非常的纯熟，至于袁令仪，她是玩长枪的，步伐扎实，拳头硬。 袁令仪一拳仿佛一枪刺出，李雁翎迎了上去，双手一下锁住袁令仪的右手，紧跟着就要连摔带打折断对方这只手。 一瞬间，旁边方清瑜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连路远也有了一份紧张，不是吧，老李，来真的？ 然而，路远是真的低估了袁令仪。 正常人被这么锁了没办法摆脱，但袁令仪就不正常，她手臂一下冒出无数真气尖刺，直接逼得李雁翎放手，几乎同时，一脚扫踢过去。 这一脚快得肉眼完全捕捉不到，只听砰的一声，整栋屋子都颤了一下，再看，李雁翎已经从墙上滑落下来， 下一瞬间，袁令仪掐住了李雁翎的脖子，眼神中满是一个武者的锐气，缓缓的松手，“要不是我穷得房租都快交不起了，你现在应该在这墙里面，拽都拽不出来。” 被松开的李雁翎长出一口气，眼里没有愤怒，反而有些欣喜，“你没钱，早说啊，我有钱。” 袁令仪怔了一下，然后赶紧强调，“你有钱关我什么事？” 李雁翎跟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我出钱，资助你们师门三姐妹，重新把绝艺门开起来。” 袁令仪笑了，“想在梁城开武馆，不是有资质和钱就够的。” “我知道，要打一遍吗，还得三个人，我负责短兵，呃，这个小方负责长兵，路远负责弓箭，如果不要男的，我们想办法再找一个。”李雁翎表示自己知道规矩，“这样打一遍，还能重新扬名。” 袁令仪摇了摇头，“你，好吧，我承认你还行，但是清瑜，她不太行。” 梁城是整个中原都数得上的大城，这里的武馆没有弱的，门下的弟子中排不上号的，放在一些县城那都是难得的年轻俊杰。 五年前，她们三人能全胜，都有一点侥幸。 眼前，李雁翎比五年前的二师妹还强一点，这种天赋，有朝一日，必然跻身顶尖高手的行列。 方清瑜则与五年前的她差了一大截，不是方清瑜天赋差，而是她五年前十八岁，现在的方清瑜才十六。习武之人，在十岁到二十之间，每一年都是一个坎，差一岁，通常都还有相当大的差距。 至于路远，不清楚，看上去就长了一张小白脸和一副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