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催促别人打枣子的这人回答说没有禁地,回答得不快不慢,眼神不闪烁,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不像是骗人。
看来,赵家庄内的居民对很多事完全不知情,而且至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路远三人沿着这条直通那山间堡垒大门的路继续前进。 李雁翎看向路远,“等一下是什么方案?按照你的描述,想要到达后山悬崖上那个祭坛,途中必然要经过大小好几个堡寨,刚刚那人又说要举行宴会,恐怕此时有不少武者,强闯是绝对行不通的。” 她喜欢莽,但只会在嗅到机会的时候莽一波。 感觉不出任何机会却还要莽上去,那叫傻。 “绕路?”徐灵微试探性的提出意见,然后自己马上否定了,“不行,正在进行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在周围一圈安排上放哨的,就算乔装改扮,也还是会被发现。” “白天很难有机会,晚上举行宴会,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一处,想混进去,然后摸到后山倒是容易……”路远说着,自己都笑了,“但,我们没时间等到晚上。” 那红黑色如龙卷一样的烟气都已经不见了,仪式多半已经到了最后关头,甚至于,可能已经是收尾善后了。 等不了。 “只能祭出老办法了。” 徐灵微不解,“老办法。” 李雁翎伸手,“先别说,让我猜一下。” “嗯,我们跑到门口去,然后声称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赵家的家主,若是看门的敢质疑,我们就动手狠狠惩处这看门的,这样一来,他反而会更相信我们是真有要事,然后让人去通知管家。” “此时此刻,位家主肯定那山顶悬崖祭坛周边,管家绝不敢去打扰,于是回来见我们。” “管家不至于像是庄子里那些一般居民那样毫不知情,但也不会知道太多。” “我们见到管家,就自称是被请来的护卫,又针对性的异术,刚刚发现了有入侵者已经突破了外围的结界,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得去靠近山顶的地方进行布防。” 简单说,就是壮起胆子贼喊捉贼,让庄子里管事的主动带他们穿过多个堡寨,接近祭坛所在的山顶。 这个计划当然不能保障成功,甚至可以说,多半要出现意外。 但,成功率并不低。 因为正在山顶的赵家家主正忙于仪式,不可能过来拆穿路远三人,而其他人则是根本无法确定路远三人的身份。 “好好好。”路远拍手叫好,“雁翎你已经学到了我的深邃。” 李雁翎以剑鞘代替手肘给路远来了一下,“你这个死骗子有个鬼的深邃。” 几句闲扯过去,三人立刻行动起来。 三人快速走向大门,没有跑,一路上看不出在赶时间,就很像那种明明有要事,却不想被引起无关之人注意的情况。 很快,三人来到大门。 守卫一看是生面孔,马上开始盘问。 路远不但不自报身份,还一顿怒斥,然后表示有急事要见庄主,具体什么事情自然不能透露。 守卫被路远这架势唬住了,但没有乱了方寸,招呼其他守卫警惕起来,然后派人以最快速度去通知管事的,同时,吩咐人去叫那几个武艺高强的庄客过来,以防万一。 又对路远赔礼道歉,但保持严防死守。 “小伙子,倒是不错。”路远给了一句赞语,就好像那种大人物的有急事过来被看门小兵拦住,第一时间生气,但第二时间觉得小兵干得好,给予了表扬。 被轻轻夸了一句,守卫很是受用,表示一会儿管事的来了,再给路远赔罪。 对于路远的演技,李雁翎见怪不怪了。 徐灵微在一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演技,真没谁了。 很快,管事的来了。 然后路远,李雁翎都傻眼了,徐灵微则不明白两人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因为这个管事的是赵丰年。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先前,路远就想过一件事,那就是此时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关键时刻,赵丰年人到底在何处。 赵丰年当年被送走,失去了童年记忆,不久后母亲去世,他是带着仇恨回家的,回来之后不可能发现不了可疑之处,多半会试图阻止,那么,赵丰年就有这么几个可能。 第一,已经遇害,什么宴会,纯属鬼扯。 第二,被控制起来了,无法自由行动。 第三,通过某种手段正藏了起来,即将发动,与生父展开最后殊死一搏。 还有一种可能性很小的可能,赵丰年在知晓真相之后,选择逃避。最不可能的是赵丰年经不起诱惑,成为了他生父的同伙。 但赵丰年这里,打破了路远所有的猜测。 “嗯咳。”赵丰年咳嗽一声,“原来是你们啊,进来吧,我们到找个地方说。” 赵丰年把三人带到一个没人的屋子。 一进屋,李雁翎就开喷了,“赵丰年,你真是头恶心人的蠢驴,你要么你准备出发的时候就来找我们来,要么就别写什么信告诉我们你出事了,你人都到了,写什么信?”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