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私下认识几个医术极佳的大夫,回去就给你引荐一下,孩子虽不成才,却也不要放弃的那么干脆啊。”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你们家先前急着议亲,也是为了给他留个后吧?可怜天下父母心!”
“话虽如此,可人家姑娘家招谁惹谁了,怎的嫁进去就要好端端的守活寡,老杜,我说句公道话,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四面八方全是节哀顺变的眼神,苦口婆心的劝慰,还有微妙的怜悯。
杜寰一头雾水。
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什么留后?
我哪个儿子要死了啊?
怎么没人通知我?
我怎么不知道?
杜寰能顺顺当当做上朝廷二品官也不是傻子,一下子明白刚才殿外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即回过味来了。
敢情都是在琢磨自己要老来丧子了?!
杜寰心里波澜起伏,警觉心顿起。
不会又是杜房鸣这个逆子惹出来的事吧?!
至于这事是怎么闹得人尽皆知的,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关系,毕竟杜房鸣这小子追根溯源也是有前科在的。
杜寰闭着眼睛深呼吸,拼命说服自己先不要生气,先把情况搞清楚再说。
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突然就要死了?该不会是在外面出什么事了吧?
可很快,他手上的笏板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整个差点被捏碎了。
放狗屁!根本说服不了一点!
这小子昨天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将我的蟹全部卷走了一只都没给老子留,今天就由同僚来告诉我你要死了?
杜寰血气迅速往上翻涌,太阳穴突突突的鼓动,要不是在早朝,只怕要当场气昏了过去。
而且你要死了,自己这个做老子的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下朝后,杜寰一脸镇定地先去官署告假,在其他官员或了然或宽慰的目光中离开皇城,随后气势汹汹,直接杀回了杜府!
谁料——
没找到人,跑了个空,而且从下人口中得知:这小兔崽子根本就没回来!
…
却说杜房鸣昨晚在府衙,亲眼目睹徐大人联同刑部、大理寺、监察御史连夜三司会审。
杜房鸣在一边旁听,听了一耳朵阴谋诡计,心肝儿那是颤了又颤,深觉这个世界真的是太险恶了。
至于那群亡命之徒口中说好给他们一箱金子却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组织——当然是黑袍人了!
除了他们!还有谁会穿一身黑啊!
反正总而言之,这锅必须得是黑袍人的!
褚芙木着脸,“所以这就是你又回来了的原因?”
外面天才刚擦亮,褚芙一打开门,就见着屋檐下蹲了一个鹌鹑似的灰扑扑人影,杜房鸣满头露水,看样子就知道等了有一会儿了。
见她出来,他探着脑袋,既亲热又忐忑的朝她喊了声褚掌柜。
天晓得她一大早开门看到他站在外头,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
杜房鸣心虚又讨好地答:“是啊。”
于是他就屁滚尿流地滚回来了。
他左思右想,觉得还是这里最安全,全天下再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去处了。
就是怎么总觉得,好像有哪里被自己忽略了?
第215章 布蕾脆脆奶芙
谢以骞清早醒来就换上了员工的衣裳,他有些不习惯,可更多的还是新奇,低头看了又看,忍不住伸了伸手踢了踢腿。
很方便,很合身,且每一处都伸展得开。
新员工到店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熟悉工作流程与操作规范,再就是——记配方。
不只是他,内部外部所有员工都是经过统一培训了的,不止要学会出餐流程、半成品准备、食品安全,还要学会设备使用、原料的分辨和储存,还有产品制作。
而且培训完,还要到店里再进行实战培训,比如饮品的制作与打包,还涵盖了备料、贴杯加料、接待流程等等。
褚芙刚好也要做新品,开始之前认真对谢以骞道:“俗话说的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读书虽然可以提供理论知识,但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意思就是自己这边动手时,他可以在旁边一起跟着做下试试看。
“是,我知道。”谢以骞听懂了她的话,满脸严肃地点头,“纸上谈兵不如躬行实践。”
由此可见亲自尝试之重要性。
他左手拿奶茶杯,右手拿冰铲,严阵以待。
杜房鸣见自己谢小将军平时拿惯了刀枪剑戟的手,现在竟然握着杯子,而且竟然还露出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大感新奇。
要知道将军在战场上面对敌方主将时,都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
他实在忍不住,默默扭过头去,发出噗哧噗哧的闷笑。
谢以骞瞥他一眼。
杜房鸣立马笑不出来了,老老实实站好,做了个把嘴巴缝起来的动作。
褚芙完全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