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金毛说道,“啧,你这狗毛大衣又不是只有一件,借人家穿穿怎么了?闭嘴,一边玩去”。
叶太文摸了摸毛茸茸的衣领,欲言又止,“狗毛……?”
徐啸杰很认真的点点头,回答道,“对,狗毛的,安全环保还不犯法,您放心穿,这只大肥狗天天掉毛,我还有好几件呢”。
“汪!呜呜呜——”
……
基地的药水池边,离施工的地方还很远,那边风风火火,而这边则三两成群的聚集着一些灰红色的小鸟。
它们时不时扑棱着翅膀,不断地逼近药水池边,而袁屠则孤零零的在那里接受审判。
至于黑白无常这个审判官,就被控制着锁在一旁的鸟窝里,臭烘烘的羽翼掉落在鼻尖,就是一阵很痒痒的骚动。
“什么破玩意,这鸟身上臭死了!袁屠我这实在是动不了,你赶紧想办法自己跑啊!”
那鸟窝里的味道估计很大,臭得小鬼的头发一直冒烟,在黑白色调间都来回折腾好几次了。
袁屠则盯着那些小灰鸟发呆,只有鸟喙戳到他的大脚趾了,才感觉到疼然后着急忙慌的往后撤一小步。
“……”
但也不好后撤太多,毕竟再往后就是一个往下的斜坡,而且池子里还溢满了有毒的药水。
风吹日晒的晾了这么久,谁知道毒性有没有变化,大概率下去就是个死!
虽然……袁屠是神仙,应该也没太有用。
那咕噜噜还在冒着泡,徐啸杰既然打算把他推下去,不加点料的话都说不过去了。
“废了废了……这下真的要还债了”。
回想起片刻前的场景,袁屠其实还是心存侥幸的。
毕竟从刚才来看,徐啸杰看上去和身边人打闹得很欢快,也许他的性子真的只是保存着设定中……那些比较阳光的一面呢?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徐啸杰算是把袁屠当初设定的笑面虎形象学了个精通,这小子背着干活的工人就立刻换了张脸,马不停蹄的就要淹死袁屠和小鬼。
而且还是很明显的有备而来,他居然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得知了佛祖的藏身地,便兵分两路的去包抄了。
(有可能是因为窃听器的定位功能,谁让他们这么废,拿到手的机密都解不开)
做起事来一点都不带拖泥带水的,徐啸杰真的只是财神爷口中的小公司法人吗……怎么感觉财神被骗了呢?
回想起当初在实验梦境中当反派的时候,袁屠也是这样被围攻的状态,只是如今只把人换成了小鸟而已。
也是降维的打击了,可能是现在的袁屠已经不配用人来杀死,几只小鸟就足够弄死他了。
干得起劲的施工队,还有流着口水死死盯着自己的恶魔之鸟,两相对比下可能佛祖那边还要好一点,至少能留个全尸。
一步步的逼近,往后退了不知道多少步,便突然整个身子往后一仰。
“袁屠!”
扑通一声——!
意识开始溃散,仰头看去只见乌云破晓而来,将久违的阳光遮去大半,昏昏沉沉的。
只有苦涩又甘甜的毒水,不断地涌入自己的鼻腔口齿,脑海里也像是烧开水的炉子咕噜咕噜……
“……”
恍惚间,在后悔和无奈之间,袁屠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当初做实验的场景。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回忆……
那时候的神体塑造是从普通人开始的,他们都是被收养的遗弃小孩子,然后一点点在休眠仓里培养长大,继而开展后面的一系列试验。
说直白点,其实就和养小白鼠差不多,定期的饲养加检查身体状况。
偶尔有生病的或者是身体机能不好的,袁屠都是狠不下心来再次遗弃他们,便用成倍的时间精力来养护。
袁屠知道这些不值得歌颂,本来就是自己在控制着对方的人生,只是救助一两次……又怎能抵得上所有的罪恶呢?
说自己是被迫的……
可能就是想为自己开脱,做了就是做了呗,没什么好解释的。
所以独自封闭在实验基地里的日子,袁屠总是沉默寡言的干着活,几乎从来不和别人交流,也难怪黑白无常并不了解他。
直到即将要抹掉孩子们的记忆,然后让他们再次成年成月的封闭在休眠仓里时,袁屠这天忽然被天生失明的一个女孩拉住了衣角。
其实本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但是这些孩子们都是每天服用镇定性药物,很少能自主的做出反应,所以这次……
袁屠积压了几十年的吐息,在那一瞬间忍不住的要爆发出来,急得直冒冷汗。
“……”
女孩甚至还迷糊的问了一句话,说道,“几年?”
“……几个月就好,睡吧”。
然后就是开始正式的神体意识纠正,一切看上去都挺正常的,除了袁屠多说了的那一句话不太普通。
然后就是实验基地爆炸,功亏一篑。
……
至于袁屠为什么会想起这个来,可能是因为现在自己的处境,直到现在袁屠还清晰的记得——
当初自己是如何把那个盲眼女孩,泡进溢满毒水的池子里,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