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住车不往前面去了,一直有些焦躁的哞哞叫。
袁屠缩着身子,看不到前面的情况。
小鬼便站起来,伸长脖子往前看,然后大喊道,“草泥马?!是泥马!快看,这是啥地方还有这东西?”
“小孩不许说脏话……谁教你说的”,袁屠冻得神志不清,都把黑白无常当小孩教训了。
可是,小鬼没撒谎,前面真的杵着几只巨大的河马,几乎挡住了眼前所有的缝隙。
就只能看到那一身,肥嘟嘟的油光瓦亮的肉。
河马领地意识强,只要不主动招惹,应该不会被连车子掀翻的。
“绕路吧,小心点别激怒它们”,百里齐阳轻声说道。
小鬼小心翼翼的坐回去,然后嘟囔道,“哪吒也怕河马?奇了……那谁去转向啊,谁会骑牛吗?”
闻言大家微微都一愣,然后看向——“算是本地人”——的莫以尘,眼神颇为期待。
“……”
莫以尘无奈的合上书,然后转身拉了拉缰绳,前面的老牛似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慢慢的往旁边转向。
泥路不太好转向,车轮陷在里面老是停停顿顿的,对面又都是厚皮的大油肘子。
多少在这样比较危险的情况下,还是有点紧张的。
越紧张,人就越容易犯错。
“哎……?!!”
本来好好抱在怀里的衣服,突然脱了手掉了下去,吴释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起身去捞。
指尖碰到了包裹,反而被顶得更远,然后吴释又往车外挪了挪身子。
结果很明显,因为重心失衡,整个车子都被连带着往泥坑里摔去。
“吴释……!”
几秒的时间,直接就把人扣在了里面,老半天都没有声音传来。
最后,就只剩老牛在原地哞哞叫,和对面的河马遥望着不知所措。
对视了几眼,然后老牛和泥马都开始若无其事的啃草,随后它们便和泥水融在了一起。
连车子都被拽到了地下,来路的印子,好像都被抹去了。
……
“杀了他们,两个……”
“两个?为什么一定是两个……是哪两个?”
“是哪两个?”
“随你,都行”。
“都行,吗?”
……
“客人,醒一醒,拍卖就要开始了”。
“什么?”
袁屠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感觉身子暖和多了,睁开眼才发现身上原来盖着一条毯子。
好像还是什么动物的毛皮?
看起来就很……刑。
吓得袁屠赶紧甩掉了,然后看向旁边一脸微笑,还在弯腰站着的服务员。
还是有点的迷糊,问道,“我已经到百越一年一度的拍卖场了?和我一起的那几个人,他们……”
像是没有察觉到袁屠的疑惑,服务生只是解释道,“您的朋友都在隔壁大一点的房间,请您赶紧换上衣服,就可以开始入场等候了”。
袁屠知道这地方不对劲,只能暂且一直装傻,然后眼神较为呆滞的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换衣服……”
等服务生走后,袁屠看了一眼送来的衣服,好像是这里的专属服饰。
穿上这个就多一重身份,多一层保障,于是袁屠便套上衣服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争论声戛然而止,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
“你们这是在对台词?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袁屠闪了进去,然后谨慎地把门锁上了。
“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呢,再说了我们什么时候对过台词,不都是临场发挥吗!”
这话确实没毛病,这几个月随时随地的担惊受怕,装神弄鬼都快成日常了。
珠宝场里的演戏风格,应该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吧?
用不着对台词,只要别犯贱就行。
特别是吴释,感觉他现在好像就在犯贱,不知道刚才在吵些什么。
袁屠觉得暂时不用理会,便看向旁边看戏的小鬼。
建议性的问道,“马上都要上场了,我们要不要先分开行动,去观察一下情况啊?”
“不需要!我们连怎么到这里来的都稀里糊涂的,说明已经有人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了,要是再分开行动只会更加可疑,直接上场就行了”。
打开衣帽间,百里齐阳身穿保镖专配的服装,整理着衣服然后说道。
“有道理,所以就是说我们已经暴露了呗!那还玩什么,直接原地解散算了”,吴释甩了甩同样的保镖服饰,丧气地说道。
“你敢!只是我们一伙的信息暴露了,又不是那个的目的暴露了,你这么快就要当逃兵吗!刚才还没闹够是吧?”
百里齐阳捏了捏拳头。
吴释则往袁屠身后躲了躲,一脸的狐媚可怜样。
袁屠疑惑的转身看向吴释,叹气问道,“你闹什么了?也不怕被别人抓住把柄赶出去,这地方所谓的——出去——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
吴释转了转自己的金色眼睛,显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