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托市到温都市大约300公里,有一定的距离,但是距离不算太远,车程大约4个小时。
整个漠北交通都是比较落后,首都和省会以及省会之间才有像样的公路,而且大部分路况都很一般,所以车速也快不到哪去。
如果是自驾出游的话,绝对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现在因为吉达的儿子被绑架的事,他们即使想开心也开心不起来。
漠北深居内陆,是北温带冬季最寒冷的地区之一,全年平均气温在零度以下。
随着众人向东南方向疾驰,距离乌托市也越来越远,沿途的草原整体呈一片土黄色。
虽然气温还很低,但透过车窗,仍然能看到草原上漂亮的骏马、活泼的羊群、慵懒的牛群,还有骑马放牧的牧民。
总体来说,漠北人的生活是慢节奏的,与自然和谐相处。
他们从容淡定,游走在广袤的天地间,在春的绿色中繁衍生息,在夏的炎热中释放激情,在秋的金色里储备能量,在冬的严寒下孕育生机。
这种生活节非常让人羡慕的,刘潜也不例外。
有时候真的想彻底地抛开一切世俗的欲望和烦恼,做一个日出即放牧,日落则回家,晚上躺在草地上数星星的牧羊人。
说到牧羊,刘潜想起了古代着名的一个典故。
一行15人是分坐4辆车的,其中8个女同志分坐了2辆车,刘潜、许东浩、王凌、夏耘坐在了同一辆车。
刘潜主动开口说:“兄弟们,看着这些羊群,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古人。”
“哟,你不会是在漠北都有女朋友吧?”王凌一脸坏笑地看向刘潜。
“我可不像王公子你,活脱脱一播种机,立足一省、放眼全国、走向世界。”在斗嘴上,刘潜也是一把好手,而且他还能把好多话说得非常隐晦。
王凌摇了摇头,故作感慨道:“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王某人不说纵横天下无敌手,但也是鲜有败绩,可对上刘大师这个文化流氓,我就几乎没怼赢过。哎,既生瑜,何生亮啊。”
“得了,你这鳄鱼就不要在那流眼泪啦。”刘潜笑了笑说。
许东浩早已习惯了这两活宝,所以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夏耘觉得有些新鲜,没想到他们私底下还有这么一面。
刘潜接着说:“这个古人是汉人,曾经被俘之后,在草原上放了十几年的羊。”
“刘先生说的应该是苏武牧羊这个典故吧。”渐渐熟络了之后,正在开车的夏耘也跟着聊了起来。
刘潜马上说:“早就听说夏先生学识渊博,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哪里,只是在草原待久了,对草原上的一些故事也就略有耳闻罢了。”夏耘谦虚地说。
“在草原上放放羊、骑骑马,自由自在地生活,应该是像刘大师这样的文人骚客最喜欢的生活了。”王凌甩了甩被风吹乱的刘海。
然后不无揶揄地说:“不过对于苏武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多有诗意的生活,人家那是被流放,吞毡啮雪、历尽艰辛,跟放羊的浪漫完全不搭边。”
“你这话我倒是认同的,苏武当时牧羊的心态跟我们以为的享受的心态肯定是不一样的。”刘潜看向车窗外,眺望远方的山坡和羊群。
他似乎深有感触地说:“当然,他牧羊的地方也不是我们以为的漠北草原,据专家推测应该是发生在罗刹国的贝伽湖附近。”
他们就这样沿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他们这辆车也算是氛围最热烈的了。
汽车沿着公路大概行驶了3个多小时之后,原以为会直接进入温都市区,没想到按照坐标的指向却是一个看起来比较偏僻的地方。
看着导航指向的目的地,吉达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对这个地方有点印象,不禁自言自语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大片的戈壁沙漠啊。”
漠北地广人稀,有大面积的国土从来没有人类涉足过,算作是无人区。
面前的沙漠,吉达之前并没有来过,只是从日常接触到的信息了解一个大概。
“跑沙漠里去干什么?那里到处都是黄沙,能看出什么东西来。”正在开车的绍布,两道剑眉挤在一块,非常不解地说。
吉达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又眼神坚毅地说:“不管前面是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情况,只要能救出我儿子,前面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好,只要是大哥你想做的事,我都全力支持。”绍布用力一拍手中的方向盘,非常坚定地说。
作为远房亲戚的巴特也非常旗帜鲜明地说:“没错,不要让我碰到这些孙子,不然我分分钟弄死他们。”
为了不让大家跟丢,绍布靠近对讲机喊道:“兄弟姐妹们,大家注意了,我们马上要拐弯了,不要跟丢了。”
“收到”、“收到”、“收到”
先后传来了后面3辆车的应答声。
沿着小路又往前大约半小时,期间穿过了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