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木屋休养了好几天,第二人格全程没有替江又年疗伤。
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或者看看他的伤口。
江又年甚至都要怀疑自己对他是否还有利用价值了。
实在忍不住,江又年叫住整天在外面乱窜的人。
“喂!你不管我吗?”
第二人格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悠闲自在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闻言也只是痞气十足地转回头看了眼江又年。
“怎么?你缺爱?”
江又年:......
这家伙,还真是有让人咬牙切齿的本事!
“我受伤了。”
第二人格眨巴着眼睛,斜睨了眼江又年,“我知道啊。”
他能不知道吗?
这伤可是他一手造成的。
自从弄清楚了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还有无法控制的行为。
第二人格现在完全放松了下来。
并且时刻谨记:和江又年保持距离!
靠近了准没好事。
一靠近,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了。
含情脉脉的眼神、下意识地关心、照顾......
他就好奇了,谢南州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江又年,跟个老妈子似的!
然而,江又年明显感觉到了第二人格跟避瘟神一样避开他。
听到他无所谓的话,江又年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知道?
知道还不帮他疗伤?
他就不怕他噶了?
到时候谁给他供血?
第二人格看懂了江又年脸上的表情,“放心吧,你现在身体好得很,伤口自己会好的,不需要疗伤?”
江又年:我身体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一个随时带药在身上的人,身体哪里好了?
第二人格手指缓缓抬起,抚过额间那处细微的伤口,那鲜红的印记,明明先前还血肉模糊。
现下,就只有一个小小的疤痕了。
江又年注意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地看向那处,忽而想起山洞里,自己给那伤口上涂药的事情。
药?
不就是谢南州留给自己的药吗?
他的伤口怎么好得那么快?
江又年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指,当时他还往自己的手上涂了药。
抬起两只手,江又年使劲眨了眨眼,里里外外地看了好几遍,哪里有什么伤口?
就连疤痕都没有!
把手举到眼前,江又年掰开此前那些豁开的口子的位置细细查看,半分痕迹都不曾留下。
怎么回事?
第二人格听到动静,神色稍稍正经了几许,“怎么?还没想到?”
江又年脑子里一团乱麻。
不断闪过谢南州第一次把药给他的场景,还有每次他都能精准得知他心脏不舒服的时刻。
带着血腥味的药丸,以及每次给他一瓶新药就脸色苍白的谢南州。
这药?
是用他的血做的?
“想到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他的血对你这么有效?”
看到江又年飞快变换的神色,第二人格趁热打铁,心底止不住冒着坏念头:谢南州,你瞒着不让他知道的事情,我偏要说,气死你!
为什么?
看着江又年半天想不明白的模样,第二人格气恼地丢开嘴里的狗尾巴草,跳起来凑近了些。
“傻子!什么他的血,那是用的你的心脏,你的血,不然怎么可能对你有用?”
江又年神情一震!
他的心脏?
感受到胸口有力跳动的心脏,江又年只觉得喉咙干涩。
所以,谢南州是真的还了一颗心给他?
起初他还在怀疑是韩婷婷说谎了,然而此刻,这话再次从第二人格口中得到印证,江又年无比确信,那就是事实。
第二人格趁热打铁,“你以为我凭什么能够苏醒过来?就因为韩婷婷的自爆?”
闻言江又年蓦然怔愣,“难道不是?你把话说清楚!”
若是第二人格不说这番话,他确实认为,谢南州沉睡是因为韩婷婷在他体内自爆,谢南州为了保护他被伤到了,才会导致意识沉睡。
但是现在,事实似乎并不如此。
“你把话说清楚,我的心脏为什么在他的身上?”
“他把心给我了,那他自己呢?他身上不是还有心跳吗?”
压抑不住内心的困惑,这些问题本来是江又年要亲口向谢南州求证的。
但是,他甚至没有给他求证的机会就那么消失了。
回想起意识被困在身体里的那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很多。
甚至在谢南州找到他的时候,自己心底还多有防备。
然而,他的防备在谢南州的义无反顾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他凭什么质疑谢南州呢?
一个用命来守护他的人,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想起谢南州在失去意识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