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心盘玩:“我经营着私酒生意谋利,很多剑塔高官都有干股,庄正就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
“庄正被捕后,我己经设法传话给了庄正。”
“我对他做出了承诺,他死后,他的妻女我养,让他不必忧心,为了家里人他哪怕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也不会出卖我,这个大可以放心。”
宋礼闲平静的说:“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翟行远说:“我派阎问酒暗杀过周西郎,失败了。”
宋礼闲闻言,微微色变:“你疯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敢做?”
翟行远淡淡说:“敢挡我的路,就没有不可杀的人,你也没资格指责我,这是你教我的,想要得到什么必须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得到。”
宋礼闲抿了抿嘴唇:“还有吗?”
翟行远翘腿半靠在椅子上,淡定的盘完龙珠:“有,我秘密开设了一家瑶池庄园,在这座庄园私设赌场,豢养男妓和女妓,通过酒色钱财贿赂剑塔官吏,威逼利诱让他们为我所用,我掌握了两百多名剑塔高官见不得人的罪证。”
“不得不说,这些年我见过无数官员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龌龊的样子。”
“唯有骆老师令我衷心钦佩,他曾经也来过瑶池庄园一次,我试过很多办法拉他下水,但是骆老师都拒绝了,并且仅仅只是喝了一杯清茶就起身离去。”
宋礼闲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骆老师的为人确实值得钦佩,也是无数学生的榜样,但是偏偏教出你这么一个狡诈恶徒,骆老师知道你真实一面吗?”
翟行远闻言,轻笑摇头:“你觉得呢,我们这些学生里谁又能真正瞒得过骆老师的法眼,无非是睁只眼闭只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毕竟有些事总需要人去做,老师爱惜羽毛不肯做,那自然就得由学生代劳了。”
宋礼闲面容缓缓浮现一抹绝望,她望着翟行远己经不知该如何搭救眼前的爱人:“行远,收手吧,与周西郎斗下去毫无胜算,我们离开剑塔,还来得及。”
翟行远淡淡说:“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输赢。”
收手不可能收手的,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牺牲的太多了,放弃如今的权势狼狈流浪境外成为丧家之犬,这是翟行远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宋礼闲说:“事在人为,也得量力而行,这是注定会失败的斗争啊。”
翟行远双眸冷光闪烁:“你错了,无论城主还是裘承德都不会帮周西郎,他们就是要用我们这些老人来磨周西郎这把刀,周西郎倘若无力收回五处大权,反而被我们给找机会揪住把柄斗垮,那周西郎一样会承受失败的苦果。”
宋礼闲语气着急:“我一个局外人都看的明白,外人也都看的明白,你要输了,骆家帮要完了,庄正被捕入狱,风向己经完全变了,你还察觉不到吗。”
“你们要是能赢,现在庄正己经安然无事出来了,可是现在你们与周西郎第一次正面交锋就输了,双方的实力己经看出高低,结局己经可以预见了。”
“不要抱有幻想和侥幸之心了,真等着塌天大祸来临,跑都来不及。”
“现在趁来得及,跟着我一起离开剑塔,我们重新开始。”
“你听我一次,行不行,我求你了?”宋礼闲起身走到翟行远的身前,蹲下身伸手握住了爱人的手掌,一双蕴含期待和急切的眼神望着翟行远。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翟行远继续在作死的路上继续前行。
她想要拯救眼前的爱人,无论爱人如何看待她,她始终坚信只要是人都是会变的,一百年,一千年,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一切都会过去。
翟行远闻言,面容复杂的望着宋礼闲的哀求,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原谅宋礼闲,根本无法原谅,她毁了自己的一生。
让一切都过去,重新开始,又无法说服自己。
他在折磨宋立闲,可是也在折磨自己。
怨恨犹如一根尖刺狠狠扎在他的内心深处,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有想要杀了宋礼闲的冲动,甚至冒出过很多种可怕的想法来报复宋礼闲。
怨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扭曲的藤蔓将他缠绕,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翟行远冷淡的抽回手,恶语相向:“不要惺惺作态了,你要是想要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那就老老实实做你的翟夫人,我不会休你,但别扯我后腿。”
宋礼闲见状,无言以对,她知道翟行远对她的成见如同一座大山,横在二人之间,无论她做什么在翟行远都是虚情假意、丑恶不堪、别有目的。
她缓缓站起来欠身一礼,转身迈步走到书房门口身形却停顿下来,头也没回说:“翟行远,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好妻子,但我绝对是你人生中最好的合作伙伴,我给你的建议,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趁局势还未进一步恶化,还来得及。”
翟行远目送宋礼闲离去,眼神冰冷无动于衷。
放弃一切潜逃境外,重新开始。
开什么玩笑,他宁可死于斗争,也绝对不要放弃手中的权势。
话分两头,单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