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再过一段日子就要进入冬天,届时内务府要给各宫分发炭火。?c¢q·w_a?n′j′i^a¨.!c\o`m-
只不过依照眼下情形,林婕妤毫不怀疑皇后会克扣披香殿炭火的用度。
要问不受宠的后妃最怕莫过于冬日了。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她以前替皇后办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到头来竟会落个这般结果。她甚至还没做什么不利于皇后的事情,而皇后就因为一点儿怀疑,开始处处与她为难。
瞧着皇后难掩喜色的脸,林婕妤垂头抿了口茶水,眼尾流露出淡淡的讥讽。
尽管得意吧,别以为她不知道皇后心里在打谁的算盘。以为夺了方贵人的皇嗣,她皇后的位置就稳固了,就能高枕无忧了么?
简首可笑。
真不知道皇后待会儿看到沅昭仪耳朵上面戴的是什么的时候,还会不会得意了?
林婕妤放下茶杯又看了一眼方贵人,心里暗道:就算方贵人真生下了皇子又如何?
她可不觉得皇上会把皇子交给皇后。
还有…小孩子身体多么脆弱,小小的一个风寒、一个意外说不准就没了性命呢。
方贵人的生产将近,皇后对她越来越关注,后妃坐下没多久,她就看向方贵人,“太医可说了你的产期是在什么时候?”
方贵人正要起身回话,皇后先一步道:
“不必起来,坐着回话就是。!x!i?a/n-y.u′k~s¢w¢.¢c!o~m′”
闻言,方贵人站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她这身子来回折腾的确不大方便,方贵人感念皇后的细心,真诚道谢: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语罢,她抬头看着皇后,“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医说了约莫在十二月中旬左右。”
现在己是十一月上旬,皇后心里算着日子,离太医十二月下旬只剩一个月的时间。
“也快到日子了。”皇后略一颔首,作出正宫应有的大度仁慈之姿,“两日后便是立冬的日子,这天儿往后会愈发严寒,自明日起方贵人不必再到坤和宫与本宫请安,你生产日子将至,好好在寝宫休养着便是。”
“皇后娘娘……”方贵人一脸不可思议。
她本以为皇后就是言语上关心她一番,没想到她居然免去了她每日请安。
方贵人受宠若惊地垂下脑袋:
“娘娘,后妃跟您请安本就是天经地义得事情。^k¨a·n?s¢h.u·h_e,z_i_.+c·o*m·嫔妾万万不敢乱了规矩。”
许是熬到了快生产的时候,方贵人的胆子又大了起来,也因为皇上对她的腹中孩子的重视程度远逊于沅昭仪……
方贵人心里到底生出了些许微词。
别看她这一番话面上说得在理,实则是藏匿了自己的私心。这一番话就是在拉踩不按时给皇后请安的温灼华。
皇后听出了方贵人的言外之意。不止她听出来了,多半儿后妃都听出来了。她们不由得朝方贵人投去一个讶异的眼神。
毕竟谁没想到唯唯诺诺这么久的方贵人临到生产时,竟然生出胆子指责沅昭仪。
皇后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漾出深邃的笑意,“你啊你,本宫一早知方贵人是个守规矩的,不过皇嗣要紧,你有给本宫来请安,这份尊敬本宫的心就好。”
见皇后意思己决,方贵人姿态越发恭敬谦卑,“那嫔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温灼华听着两人的一唱一和,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唇。
皇后还真是怕方贵人不难产啊。
女子怀孕行动不便,也不能耽误每日锻炼,走上几步来增加体力。皇后这一出瞧着是为方贵人着想,实则是在害她罢了。
不过方贵人自己看不出来,还一副乐在其中,帮皇后挤兑她的场景还真真是好笑。
两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不开口显得她自知理亏一样:“皇后娘娘既然是这样想,那么臣妾也就放心了。”
温灼华突然出声,自打落座后就不曾看她的皇后下意识看向她。
两人隔空对视,皇后总算看见女子耳边戴的东珠!她瞳孔骤然放大,脑子也跟着空白了一瞬,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女子朝她嫣然一笑,那圆润饱满的东珠与女子白皙娇媚的脸蛋儿竟是那么相当益彰。
皇后的表现没出她所料,欣赏够了皇后的震惊,她不紧不慢开口:
“自打太后娘娘离宫以后,臣妾这身子总是疲乏不己。因此不能来跟皇后娘娘请安,臣妾这心里正过意不去呢。不曾想皇后娘娘如此体贴我等怀了身孕的后妃,如此臣妾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
方贵人和皇后拿她不来请安,不守规矩的事情噎她,她就拿皇后“大度”回怼回去。
果然,皇后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无事。”她勉强扯出一抹淡笑,“本宫说了一切以皇嗣为重。”
看到东珠的那一刻,皇后的心基本不在温灼华请不请安的事儿上了。
女子能明晃晃戴上这等和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