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在这一刻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l^u_o¢q`i\u.f_e?n¢g~.¢c^o¢m′
季瓷的目光从惊愕化为嘲讽,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谢彧行透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到了其中的鄙夷。
“一丘之貉。”她脸上再没有一点表情,真的如同一尊脆弱的瓷器。
放开她!
在身体中的谢彧行想要挣扎,想要让这个世界的自己放开季瓷。
她现在那么难过,怎么可以再刺激她?
但这个世界的他,非但感受不到自己的焦急,还将脏手放到了季瓷的面颊上。
谢彧行缓缓摩挲着季瓷的脸颊,轻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让谢嘉泽进入公司吗?”
季瓷轻嗤一声:“总不会是因为我吧。”
她不相信这种荒唐的事情,谢彧行却轻笑一声:“为什么不是呢?”
他的指尖划过季瓷的耳垂,揉捏着那一块软肉:“我多想见见你矢志不渝的爱情,但是……”
“让你失望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爱情,只有刻骨的仇恨。”
季瓷冷冷的开口,这一刻她已经懒得去想谢彧行会不会将一切揭发了。
她只觉得无比的恶心,谢家人怎么会这么恶心?
每一个人都是!
她的眼神触碰到桌面的餐刀,一点点冷了下来。\j*i?a,n`g\l?i¨y`i*b¨a\.·c`o¨m¢
“乖,别动手,我还想多活些日子。”
谢彧行忽而扣住她两只手,轻声道。
“你想强暴我吗?”
并未痊愈的身体被高大的男人桎梏在怀中,季瓷再没了半点的反抗能力,只冷静发问。
“怎么说这么伤感情的话?”谢彧行轻笑道:“我只是……想帮帮你。”
“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季瓷,我可以帮你干掉谢嘉泽,干掉白思盈、楚元白,甚至那场手术中的所有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蛊惑。
“代价呢?”季瓷望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开口。
“你。”
一个字,让季瓷冷笑出声。
她已经犯过一次蠢了,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第二次走入牢房中。
“你做梦!”在腰间的手微微放松的瞬间,她猛然推开谢彧行,躲到了几米开外。
谢彧行也并未追赶,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会看到我的诚意的,希望那时候你再来找我。”
谢彧行的诚意,来得既快又酷烈。
不到半月时间,楚元白因为非法行医入狱,那场手术的麻醉医生遭遇车祸,护士被查出出轨医生,闹得沸沸扬扬,以被辞退离后又离婚收场。-x_i/n^r′c*y_.^c-o¨m′
季瓷只是每天在谢彧行的办公室中做着秘书的工作,就看到她的仇人一个个走到了陌路。
这一刻,她有些相信谢彧行说的是真的了。
除了他,没有人能这么快这么精准地将事情办妥。
“怎么样?”
楚元白入狱的当天,季瓷接到了谢彧行信息。
攥着手机,季瓷面色阴晴不定。
彻底的复仇和再一次被戏耍,她仿佛又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可在那之前,她还想挣扎一下。
所以……
“白翰飞,我要他死。”季瓷想到自己体内留着那个人的血,就觉得恶心。
她要白翰飞死,要他下地狱向早早离世的妈妈道歉。
“那我,我将得到什么?”屏幕的另一边,谢彧行仿佛戏耍猎物的野兽,提出了他的要求。
“任何你想得到的。”
如果一具残破的身体,就能换得所有仇人的消失,季瓷愿意那么做。
她剩余人生的意义,只剩下复仇。
当那些人统统死个干净时,也就到了他生命终结的时候。
七日后,白翰飞入狱。
谢彧行手中有不知什么时候搜集到的证据,轻而易举就翻出了当年的案件,将白翰飞送了进去。
甚至,他还委托律师向法庭提供了近些年白翰飞竞争对手莫名失踪的几起案件,是售后拉满。
“他会死,你信吗?”
说这话的时候,谢彧行怀中抱着季瓷。
谢嘉泽依旧在外工作,在他的家中,谢彧行早就霸占了他的位置。
季瓷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许久没有言语。
原来,她求而不得的事情,在谢彧行手中居然这么简单吗?
“我的报答……”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柔软的唇阻止了他继续说话的能力。
这是一个温柔又蛊惑的吻,在这具身体中的谢彧行感受到这具身体主人意识的迷茫,让他险些就能占据这具身体。
可惜,在最后一刻,季瓷撤开了她的唇。
“谢彧行,谢谢你。”她的声音柔和,温柔的双眸更像是带着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