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面是艾略特在小屋窗台下喝茶的场景,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外面是一簇簇姹紫嫣红的鲜花,他翠色的长发,他无暇的侧脸,还有他带着点微曲的长睫毛,都在这温暖的阳光中柔和成一片,他认真地端坐在那里,仿若神明临尘。
裴真想,这次虽然没有引发太大的动荡,却依旧能得到[白银]的成就点,大概是因为这次马甲的强度。他之存在本身,就是对世界格局的一次震动,若是他真的选择了哪一方,很有可能就会产生更为深远的影响。
裴真将之收了起来,他有预感,这张升阶卡可能很快就要用到。
=====
时间就这样缓慢如蜗牛,又飞速似离箭一般过去了。如果说这之间有发生什么大事的话,那就是,一直寄居在毛利家的某位叫柯南的小学生,有一天将所有人都聚集了起来,告知了他要随着父母去国外读书的事。
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裴真惊讶中又带了点恍然。是啊,黑衣组织都被覆灭了,那个人也是时候回来了。倒是那几位小学生都哭得很伤心,少年侦探团中的核心离去了,这也代表着他们一段年少的时光过去了,他们现在还不太懂这种感觉,只觉着同伴的离开让他们很伤心。
裴真注意到小兰也流落下了不少眼泪珠子,让那个一直装模作样的伪小学生手忙脚乱了好一会。而在一切结束后,他又来到了他的面前。
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复杂眼神,柯南注视着裴真道:“一直以来,我都要谢谢你,天野。”
他没有再喊他天野哥哥。
“谢什么?”裴真装糊涂。
柯南咧了咧嘴:“谢你接受我神童的说法。”
就算一开始他以为他真的用这种说法糊弄过去了,但到了后面,他在那个异空间中暴露的也太多了,一些动作也太过了,另外两个人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他什么。
“你不就是什么神童吗?”裴真疑惑地问。
柯南看着他,忽而就叹了口气,他走近过来,状似大人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本来想说,你这样的性格真不适合做侦探。”
裴真没有说话,柯南就坐在了他的旁边,“有些时候,我觉得你其实是一直游离在外的,你不参与不拒绝,属于你的事你会认真做好,不属于你的委托你就会一直看着。我查过了你从开业以来所有接过的案件,除开那些找猫的以外,其实你的任务完成率是百分之百,其中有一桩涉及到了杀人的案子,你也是在过去不久后就将之破解了。”
“你其实,是一个拥有很强推理能力的人吧,只是你一直都不曾将它表现出来。”就像是他同他的父亲在电话里形容的那般,“他是一个惯会梳理自己的鹤羽,将亮闪闪的羽毛全部隐藏在灰羽下的特别的人。”柯南看向他。
裴真不置可否,他的眼神冷淡。
柯南就笑了,便如他的父亲在电话里教导他的那样:“如果有一个人有着天生如狼般的敏锐,和细密如狐般的推理能力,但他只是将之掩藏在羊般的沉默和鹤般的冷淡下,你认为他是为了什么呢?”
柯南咂舌:“你说的太夸张了吧?”
工藤优作笑了:“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就像我觉得,在你经过的那个名作家长川右介的案子里,他所能做的,远远不止那些。”
柯南思索。
“或许不是他想做什么,而是那就是他的生活方式而已。”工藤优作说:“没有人规定另一个人一定要以什么方式去生活,社会筛选出来的,只是适合社会的。但不能说另一部分人是错的。有些人就是不喜欢交际,那是他的特点,没有其它意义。”
柯南想到这里,转过头来:“但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我觉得我也错了。”
裴真侧目看他。
“侦探从来没有什么适不适合,”他跳下来,意气风发道:“既然有像我……像工藤新一那样年轻有活力的侦探,那就有沉默寡言,一眼能看穿核心的另一种侦探,拿一种模式去套所有人,这世界远不止我眼前的一隅,我不该轻易下结论。”
裴真盯着他,他终是伸出手,在柯南伸出的手掌上拍了下:“在临走前,想要将积累的话都说完是吧?”
柯南笑得更为灿烂:“或许我很快就会以另一种姿态回来呢?”
这是柯南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出现,之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闻到他的消息了。柯南不在,米花町的罪案都仿佛少了很多,毛利小五郎多了许多时间来喝酒,来委托他的人变少了,小兰依旧是在照顾着她那不负责任的老爸,就连下面的咖啡厅都冷清了好多。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候,那位寄居在阿笠博士家的棕色头发的小女孩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她离去时没有通知任何人,只有又失去了一位好友的小朋友们更为伤心了,元太都瘦了一些。
但紧接着,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将小兰从离别的情绪中炸了出来,那就是——
工藤新一回来了!
媒体一下子炸开了锅,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