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揉了揉太阳穴。\m?y/r\e`a-d\c-l,o^u/d/._c¢o~m?
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理说,那小子到了朔北城,屁股还没坐热,就该派人来我这儿哭爹喊娘,讨要那些被老子占了的军资粮草才对。
毕竟,朔北城原先不少好东西,可都划拉到他张合的襄樊城名下了。
他李琼但凡想在朔北城站稳脚跟,就绕不开自己这一关。
为此,张合早就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就等着李琼的人上门。
软的硬的,他都想好了怎么应付。
可他娘的,这么多天过去了,连个屁都没放一个!
就好像,那些被侵占的资源,他李琼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这就让张合有点难受了。
一拳头打出去,结果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那滋味,憋屈!
“他李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合越想越觉得不对,甚至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慌乱。
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如今这般沉寂,莫不是在憋什么大招不成?
旁边的心腹见张合脸色变幻不定,赶紧开口安慰:“将军,您多虑了。”
“那李琼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侥幸得了点烟花的小钱,还能翻了天去?”
“他现在不来,八成是怕了您,想等站稳脚跟再说。¨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再说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炮灰,手里能有多少人马?能掀起什么浪花?”
听着心腹的话,张合紧锁的眉头略微松开了一些。
嗯,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一个被发配充军的丧家之犬,还能有多大能耐?
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哼,老子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合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任他折腾去!到时候真要惹到老子头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子等着他!”
他打定了主意,暂时不去理会李琼,且看他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
而此刻的李琼,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赤着上身,挥汗如雨,亲自守在炉火熊熊的土高炉边。
那些从镇北王旧部调来的老铁匠,一个个也是满脸烟火色,眼神却异常明亮。
炉膛内,红彤彤的铁水翻滚着,散发出惊人的热浪。
“火候,注意火候!”
李琼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却依旧死死盯着炉膛内的变化。
他正在尝试冶炼一种他口中所谓的新型合金。*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这玩意儿,耗费了他从烟花生意里赚来的大半银钱,更是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
李显扬站在一旁,看着李琼这副不要命的架势,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小子,真是疯了!
“琼哥儿,你歇会儿吧!”
李显扬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
“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
李琼头也不回,摆了摆手,目光依旧没有离开炉火。
“哈哈,显扬,我心里有数,就快了,就快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
就这样,日夜不休。
三天三夜。
李显扬掰着指头算,李琼这三天加起来,睡了有没有一个时辰都难说。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李显扬是真急了。
再这么下去,人非得垮了不可!
不行,老子今天非得把他绑回营帐里睡大觉!
就在李显扬下定决心,准备动手的时候。
“成了,成了!”
“公子,成了,我们成功了!”
临时搭建的铁匠铺方向,猛地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那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与激动。
李显扬当场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
他循声望去,只见那些平日里沉默寡言的铁匠们,此刻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围着李琼又蹦又跳,脸上全是狂喜和不敢置信!
有几个年纪大的老铁匠,甚至激动得老泪纵横,捶胸顿足。
李显扬心中咯噔一下。
紧接着,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脑袋,浑身一个激灵!
他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扒开围着的人群。
“怎么了?怎么了?”
“什么成了?”
……
李显扬话音未落,眼前寒光一闪。
一把造型奇特的兵器,正被一名老铁匠高高举过头顶,犹如献祭神明。
那兵器,剑身狭长,比寻常的刀剑要窄上几分,通体呈现一种深邃的暗灰色,仿佛能吞噬光线。
最为奇特的,是剑身上布满了细密繁复、宛如流水波动的奇异花纹,在跳动的火光映照下,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谲光泽。
剑柄古朴,没有任何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