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光景,弹指一过。*5*k?a_n+s¨h¢u~.^c?o^m~
襄樊城内的兵马,在李琼的雷霆手段下,已初步完成了整编的架子。
就在李琼以为可以稍作喘息,将精力更多投入到高炉炼钢与军备扩充之上时,吴道远却面色凝重地快步走了进来。
“主公,情况有些不妙。”吴道远的声音透着一丝急切。
李琼端坐案后,正审视着一张襄樊周边的舆图,闻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何事慌张?”
“当日攻城,动静太大,城中百姓受了不少惊吓。”
“这几日,主公您又未曾出面安抚,也未张榜明示张合已死,城内已是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吴道远顿了顿,语气更沉:“如今,已有不少人对主公您新生怨言,说您与那张合乃一丘之貉,只是换了个刮地皮的。”
“再这么下去,恐怕要酿成民乱啊,主公!”
李琼终于放下手中的舆图,脸上却不见丝毫波澜,反而带着一丝玩味。
“民怨?本将军倒是小瞧了这襄樊城百姓的胆气。”
他伸出三根手指:“早在三天前,本将军便已拟好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详述了张合如何死于蛮夷乱军之手,本将军又是如何恰逢其会力挽狂’的。·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朝廷就算派人来查,一来一回,没有半个月,他们到不了襄樊。”
李琼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这半个月,足够本将军将这襄樊城经营得铁桶一般,让他们查无可查!”
吴道远看着李琼这般胸有成竹,心中稍安,但依旧忧虑道:“主公,朝廷那边固然可以糊弄,可眼下城中民心不稳,亦是大患啊!”
“若不能及时安抚,一旦生乱,即便最终能够平息,对我军声望,对后续招兵买马,乃至掌控全城,都极为不利!”
李琼闻言,不置可否地敲了敲桌案。
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吴道远。”
“属下在!”
“去,命人在城中最为热闹的十字街口,给本将军搭一座高台。”
“另外,从缴获的银两中,再拨一万两出来,本将军另有大用。”
吴道远一怔,有些不解李琼的用意,但还是躬身应诺:“属下遵命!”
……
当日午时,襄樊城最繁华的十字街口,人头攒动。
一座临时搭建的木制高台拔地而起,格外显眼。
李琼一身寻常青衫,负手立于高台之上,吴道远则侍立其后。+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在高台下方,几口沉甸甸的大木箱一字排开,箱盖紧闭,引人遐想。
“诸位襄樊的父老乡亲,在下李琼,有礼了!”李琼朗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人群先是一静,随即如同炸开的油锅!
“李琼?就是那个带兵屠了城主府的李琼?”
“他还有脸出来?”
“狗官,害得我们担惊受怕好几天!”
“滚下去!”
咒骂声,怒斥声,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已经捡起地上的烂菜叶,朝着高台扔去。
面对群情激愤,李琼脸上却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不见丝毫恼怒。
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诸位乡亲,数日前城中变故,让大家受惊了,李琼在此,先给大家赔个不是。”说着,他竟真的对着台下众人,深深一揖。
台下叫骂声稍歇,但众人看向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不信任和敌意。
李琼直起身,继续道:“那张合在襄樊横征暴敛,鱼肉百姓,克扣军饷,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李琼此次率兵前来,便是为民除害,还襄樊一个朗朗乾坤!”
这话一出,台下却是一片嗤笑。
“说得比唱得好听!”
“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张合一伙的,演双簧给我们看?”
“别以为我们好糊弄!”
显然,因为之前的混乱和李琼迟迟未出面解释,他的这番话,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李琼似乎早料到会是这般情景,脸上依旧平静。
他轻轻拍了拍手。
“哐啷!”
他身后的亲兵立刻上前,将那几口大木箱的盖子一一打开!
刹那间,一片耀眼的银白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满满几大箱,全是雪花花的银锭!
原本喧闹的人群,在看到这如山般堆积的白银时,呼吸都为之一滞,叫骂声也戛然而止。
无数道目光,贪婪地,震惊地,难以置信地,聚焦在那晃眼的银光之上!
李琼满意地看着台下众人的反应,知道火候已到。
他再次开口,声音清晰而充满诱惑:
“诸位乡亲,李琼初来乍到,也知空口白牙难以取信于人。”
“本将军在朔北薄有产业,如今打算在襄樊扩大经营,正需大量人手!”
“凡是襄樊城中愿意出力的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