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母亲被逼上绝路吗?
姜圆拖着行李箱在漫天雪地上,边走边擦掉眼泪,她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没做错什么,落到今天的下场她不后悔,她唯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喜欢上殷东。+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刚刚过去的回忆似乎还停留在两天前,她在家里被齐振雷逼到绝境,他突然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火,他曾恶狠狠地对齐福山说:“你儿子侵犯我女朋友,你请我吃顿饭赔不是,怎么想的,齐镇长?我没把贵公子弄死,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慈悲,让你产生了某种误会?”
那是她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他永远不知道那三个字在那一刻对她的冲击力有多大,她好像突然有了靠山。
他也曾亲口跟她母亲保证,那句“不背弃,不辜负”让她一度喉咙哽咽。
姜圆强迫自己把这些都从脑海里剥离,眼下,他对她只剩下恨了。\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回到之前租住的房子里,已经是晚上11点钟了,她是走回去的,许晖拉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她来。
姜圆在大雪里走了近两个小时,从头到脚都被雪水打湿了,头发和睫毛上结成的冰,在室内融化成了水,滴滴答答地从她脸上淌下来。
她的脸早已冻得青紫,身上的羽绒服都湿透了,鞋子里都是雪水。
她整个人冻得跟个雪人似的,杨雪一摸她的手,冷得跟冰棍一样,“怎么搞成了这样?怎么了?”
许晖看了眼她身边的行李箱,瞬间明白了什么,没再多问,“赶紧进来。”
姜圆冻得四肢僵麻,已经感觉不到温度,进到温暖的室内,才感觉到无孔不入的冷,万箭穿心一般。
许晖看着她浑身发抖的身体,忍不住心疼地骂她:“你这是自虐呢?傻不傻啊?有什么过不去的,非得这么糟蹋自己?”
第二百零五章 噩梦
姜圆洗过了热水澡躺在床上,依旧浑身恶寒,许晖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发烧了,烫手,我送你去医院。\w¢z-s`x.s¢._c-o/m!”
姜圆坚持不去,但并没能坚持多久,因为她很快昏睡过去了,准确地说是烧晕了。
许晖打电话叫了120过来,才把她送到医院。
半夜里的医院仍然人来人往,下了救护车,许晖跟着医生推着担架车匆匆往急诊室跑,跑到半路,担架车前边被人挡住了,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许是她记性太好,也许是对那个背影印象太深,许晖一眼认出其中的一个男人,没记错的话,那人叫季川。
医生和护士不停催促着:“让一让,让一让”,前面的人很快分到两边,让出一条道来,许晖推着车子一闪而过,只看到旁边男人一个清俊的侧颜。
医生开了药,姜圆很快被护士输上液,在车上的时候,护士已经凉过了体温,她烧到了41度,护士说她再昏睡上几个钟头,脑子指定要烧坏了。
因为症状很明显,她纯粹是冻的,医生对症下药,输上液,许晖便坐在病床边上,等她醒来。
姜圆像是一直在做梦。
她梦见她爸被押着走进法庭,一会儿她又梦见齐振雷拿着刀横在她母亲的脖子上,逼她母亲还钱,要么逼姜圆跟他上床,她被齐振雷的人七手八脚地绑起来,她看见殷东就站在不远的地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一边挣扎,一边朝他嘶喊着,“救我,救我”,可他不为所动,他轻蔑又鄙夷地看着她,眼里淬着厚厚的冰碴子。
她声嘶力竭地朝着他喊,用眼神苦苦地哀求他,她向他一遍遍地忏悔,“我错了,我不该骗你”,可他冷冷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一只苍蝇都不如,别碰我,我嫌脏。”
他脸上的表情她都一清二楚,梦里发生的一切真实得像是在现实里发生过。
许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姜圆脑袋来回摇晃着,腿砰砰地砸着病床,眼角处还有泪流下来,她心里一咯噔,马上叫醒她,“姜圆,姜圆!”
姜圆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白色,她看到许晖焦灼的脸,闻到几个小时前才闻到过的消毒水味,才慢慢意识到,她置身在哪,“我怎么来医院了?”
许晖:“你烧到41度,小护士都说快史无前例了,再不来医院,你这高材生的脑子都烧焦了。”
姜圆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浑身都湿漉漉的,都是她自己流的汗,头发也全都打湿了,不知道是汗还是泪,黏糊糊的贴在她的脸上。
“喝不喝水?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晖替她掖了掖被子,端了杯水递给她。
四楼vip住院病区,董天浩和季川等人浩浩荡荡地涌进病房。
昨晚在宴会大厅外,所有人几乎都看到了,殷东和颜亦儒打得不可开交,两家保镖各为其主,那场面,虽然没有血流成河,但也够刺激的,只是没人知道起因到底是什么。
季川从国外出差刚下飞机就来了医院,路上才听董天浩